“这回的事情,王爷可得好好的查查清楚,王妃身体里的毒素,并非一日而就,若不查到根源,就很难解决。不过照理说,有这毒素在,王妃不该怀上的,但凡事也说不准,合该王妃遭此一难吧。”太医略带遗憾的说道:
“王爷莫急,您与王妃都还年轻,只要王妃调理好了身子,将来还会有的。”
魏尧看着旁边盛开的一株夏花,问:“劳烦太医开一副药吧,长痛不如短痛,该面对的事,总要面对的。”
“是。”老太医犹豫的问:“那……这件事王爷还是不打算告诉王妃吗?”
魏尧深叹:“告诉她也是让她凭白伤心罢了,左右是保不住的。”
“王爷对王妃真是爱护有嘉。那老夫便去开方子了。”
太医拱手之后,便随不远处站岗的周平去了书房,魏尧一人站在园子里,盯着眼前那一株鲜艳的夏花,久久不能移动。
一个本不该来的小生命,突如其来的来了,可来的匆匆,还没落地就又要离开了。
他看着招福那天真信任的目光,如何舍得将这个消息告诉她知道。若是她知道了,又怎么能接受小生命来而复返的痛苦呢?而在她身上加注这些痛苦的人,还不是旁人。
魏尧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两排字,全都是花名,药名,其中大多数都是芳香馥郁之物,唯有两个,红花和檀……
为什么一个母亲要对亲生女儿下这种避子的药。
魏尧将纸合上,闭上眼睛调整情绪。
再回到寝房的时候,他又是那个沉稳有度,对妻子关怀备至的丈夫了。
云招福正在听太医叮嘱,魏尧过去的时候,太医差不多都说完了,交代完之后,太医就告辞了,魏尧命周平送太医出去,自己坐到云招福的床边,牵着她手问:
“太医都交代什么了?”
云招福伸手细数给他听:“让我不要下床,坚持喝药,这回的药重些,喝了会有腹痛的感觉,不过没有大碍,有少些人喝了这药以后,会将小日子提前来,总之,就是多休养呗,也没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魏尧细细的听着:“本来就没什么所以然,你让太医说什么呀。所以,你得听太医的话,这些天不许下来瞎走动了,我明日就开始告假,在家陪你。”
云招福惊喜:“你告假在家陪我?这……不好吧?”
魏尧挑眉:“你不要?”
不等他反悔,云招福立刻回答:“要。但刑部的事儿怎么办?”
“刑部少了我照样能转,但你少了我,在家岂非很无聊嘛。”
魏尧对云招福竭尽宠溺的说。
云招福听得简直高兴的像是飞上了云端,一头栽进魏尧的怀抱,口中直念叨:“魏尧你对我这样宠,今后我还怎么看得上别人呀?”
耳垂被魏尧轻轻的捏了两下:“怎么,你还想找别人呀?”
云招福被他捏的痒痒的,伸手拍了拍他:“就这么一说嘛,世上还有谁会像你似的对我好呢。”
两人依偎在一起,说着暖心的话,魏尧搂着云招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目光中依旧会流露出哀伤。
他曾经对她承诺过,再不会让其他人伤害她一分一毫,可是这样的事情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若是他能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