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招福咽下汤,委屈道:“娘,我也想控制啊,可控制不住,肚子老是饿呢。除非晚上睡觉的时候,只要眼睛一睁开,我就想要吃东西,这可怎么办呀?”
范氏被云招福的话说的笑了起来:“又没让你什么都不吃,就是稍微控制些,不过也没事儿,你身边的那几个产嬷嬷都是经验丰富的,只要她们看着你呢。”
云招福看了一眼手里还剩下小半碗的银耳汤,可惜的把它放了下来,抽出帕子擦了擦嘴角,范氏问:“王爷可说了什么时候回来?这都去了一个多月了吧。”
“嗯,快两个月了。两天前寄了封信回来,说岭南的事情办的差不多了,过几天就能回来,不过从岭南赶回京城,再怎么样,十天半个月也需要的吧。”
云招福想着这魏尧不在身边的两个月,其实也没有那么难熬,开始的时候想想还会觉得失落害怕,但魏尧就算不在府里,可临走前,把府里的事情全都安排妥协了,她在府里比他在时还要安全,基本上从门房开始,就严防死守,不熟的人上门,直接在门房就一句‘我们王妃身子重,不方便见客’给怼了回去,所以,这两个月以来,云招福过得还是相当轻松惬意的。
两人又说了一些家常,云招福问起范氏之前提的,云公良想退隐之事,范氏说道:“王爷后来找过老爷,总算把老爷给劝住了,至少还会在朝上撑个一年半载的再说那事儿吧。如今王爷正是用人之际,就算你爹现在能做的事情有限,帮得上忙的地方也有限,但至少他占着位置,别人也休想找人顶替他。”
云招福想想是这个道理,云公良即便现在在朝中受限制,但只要他这个左相在一日,朝政就不会完完全全的被薛相控制,多少能够制衡一些。
范氏让云招福回相府住一段时间,云招福拒绝了,只说自己在王府挺好,回来也是折腾人,若是想她会经常回来云云。
送云招福出门之后,范氏和武氏一前一后走在相府的花园里,不管过去多少年,如今变成什么身份,武氏对范氏那都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因为她从生下来开始,就知道自己是公主的奴婢,这种观念已经根深蒂固,改不掉了。
“夫人,王妃看来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武氏扶着范氏坐到亭子里,给范氏斟茶的时候说。
范氏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是啊,她什么都不知道,王爷确实瞒的很好。”让武氏不必站着伺候,坐下说话。
“可是,这些事情不让小姐知道,会不会不太好呢?”武氏依旧习惯称呼云招福为小姐,这是她和范氏私底下的习惯。
范氏摇头叹道:“这些事情,知道了对她也没什么好处,除了整日里担惊受怕,就是午夜梦回的噩梦惊醒,她什么都不知道,成日快快乐乐,逍遥自在,不是挺好。正是因为这样,王爷才没有将实情告诉她的。”
云招福不知道真实的情况,也不知道范氏的身份,所以能够轻松对待,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算别人再怎么跟她说没有改变,她自己又得经历多少煎熬呢。
不说别的,只一点就能让她受不了,她若知道自己和魏尧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但是这个孩子却没能来到这个世上,不是别人害她,而是自己的母亲一手促成,她又该如何做想呢。
“王爷确实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