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真标致,比嫦娥还好看。
在楼越出现以前,勾陈能想到最漂亮的人就数嫦娥,现在他瞧着楼越,觉得自家小越哪里都比嫦娥长得好。嫦娥长得好看又怎样?她能镇海么!
醉了的楼越,少几分醒时的淡漠英气,多几分……难得的柔弱,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楼越脸颊眼尾洇着的红晕像极了动情时的桃红。
勾陈呼吸一滞,目光描着楼越的眼角眉梢停在了楼越的唇上。
勾陈脑海里奔腾地想到:“楼越的唇只碰过海水!”
“楼越的唇干净到只碰过海水!”
这个事实摧毁了勾陈最后一丝清明,他猛然想:“我想亲他!”
……
“流氓!”勾陈骂自己,可骂完之后,不仅没有恢复理智,他反而更想做点流氓该做的事。
是醉了么?
喝了四坛酒,每一坛都是十几年的陈酿,勾陈想,“我真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喝的哪里是一杯酒,分明是一片情。
他其实早就想在楼越面前醉一次了!
时间分秒过去,楼越只喝了一杯洒,勾陈不知道楼越会睡多久,楼越可能随时会醒来。
勾陈把自己急出一脑门汗。
“我把他亲醒了怎么办?”
“他酒醒之后能记得多少?”
“他会不会赶我走?”
或者……“会不会,我亲他他也亲我?”
最后一个可能一冒出来,他“哐铛”一下就清醒了。
“他不会。”
勾陈颓然地垂下脑袋。
他方才所有的犹豫和假设,说到底只因一个理由:他知道楼越不会回应他。
但凡楼越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管他是贞男烈女,管他醒着醉着,勾陈早都亲下去了,何至于给自己找一大筐理由跟自己较劲。
他勾陈几时如此犹豫不决过!
他十年没想明白的事情,借着酒劲和一脑门的汗全想明白了。
他想要楼越。
他认命地低下头。
却见楼越本来阖着的眼,不知何时已经睁开,正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
勾陈从脚底凉到头皮,他有些心虚地道:“小……小越。”
楼越笔挺坐起来,目光仍旧锁在勾陈身上,忽道:“我要沐浴。”
勾陈:“嗯?”
楼越盯着勾陈,认真地又说一遍:“我说我要沐浴。”
勾陈脑袋一转:“不会还没醒吧?”
他想试探地叫一下楼越,却被楼越忽然伸过来的手握住。
楼越饮水长大,皮肤沁凉细滑,水乡女子也比他不过。现在那双水润的手就握着勾陈的手,力道体贴而温柔,一开始只握着勾陈手腕,嫌不够似地,改成牵。
勾陈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可能,一时僵立原地。
楼越温柔地拉了他一下,没拉动,便转头来瞧他,那目光里有……勾陈从未见过的柔情。
某种可能性渐渐浮上来。
勾陈一时定在原地。
楼越又拉了勾陈一下,没拉动,忽然暴躁起来,拧着眉,粗鲁地拽过他,单手一捞,拦腰将他抱起,踢开房门,抱着他往温泉方向急速飞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