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可您叫安德烈来说一声就行了,不用特地跑一趟。”
“哦,我刚刚烤了一些奶油馅饼,我猜你或许愿意尝尝。”她微笑着展示她的杰作。
“我太爱您了,妈妈。”我吻了吻她的脸颊,迫不及待地抓起一片放进嘴里,“您知道吗,每次我吃着您做的东西都会由衷地感谢上帝让我成为您的孩子。”
“我也一样感恩,亲爱的。”她抚摩着我的脸,朝楼下抬了抬下巴,“快去吧,好象是很重要的事呢。”
我从她手里接过那盘温热的点心来到客厅里,头发花白的守门人正在沙发上等我,他诚实的面孔和那套朴素却整洁的外套让人想起了属于过去的礼节和风度。
“早上好,伯爵先生。”他站起来,脱下帽子朝我行了个礼,“打搅您休息了,不过您上次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
“谢谢你,菲利普”我高兴地朝他做了个手势,“来吧,咱们到书房去谈,我还要向你推荐我母亲的奶油馅饼。”
他飞快地望了望楼梯地方向,笑着点点头。
把门关上以后,我轻轻拨下了反锁的铁栓,然后把盘子放在书桌上:“好了,菲利普,现在可以说了。”
“您要调查的东西都在这里。”他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几张叠得很小的纸,“勒内先生说他能查到的只有这么多,希望能对您有所帮助。”
“太感谢了。”我连忙接过来,“请一定转达我的谢意,我明白要看到纳粹内部的人事档案是非常困难的,真是给他添麻烦了。”
菲利普保证他一定把话带到,同时向我询问起前两天事情:“不知道这几天德国人会不会来找您的麻烦,如果发现什么端倪您就非常危险!”
“请告诉大家不用担心,他们到现在为止没拿出任何证据,我估计是没有什么新发现。”
“但是死的人是德国来的,他们一定会非常重视!”
“所以我才停止了近期来的动作大的行动,蛰伏一段时间比较好。可惜的是那天没能把皮埃尔·伯尼解决掉,看样子以后还要辛苦一次呢!”我用轻松的语调说到,“菲利普,你和其他人都自然一些,不用紧张。除了那天晚上的盘问,德国人都没再上门,这说明他们没把怀疑目标放到剧院里的人身上,这正是我们计划好的。”
“我相信您。”他笑笑,“那么我先走了,戴斯先生那里还需要我传个信儿呢。”
我赞扬他是匹辛勤的老马,然后把整盘的馅饼都送给他,他乐呵呵地接受了。就在我们站起身准备出去的时候,多利奥小姐敲响了书房的门:“伯爵大人,您在吗?罗斯托克·冯·波特曼少校来访……”
该死的!
我僵了几秒钟,很快把那几张纸藏进书架里,示意菲利普不要慌张:“你是来告诉我演员们的接待安排,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点点头,收起一闪而过的惊慌,和我一起走出去。
“多利奥小姐,请您替我送菲利普先生出去好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