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岁，“？”

摄像附近都有收音设备，他也没刻意压低声音，直播间的观众自然都听到了。

【啊啊啊啊啊他吃醋了他吃醋了，他吃我的醋了！】

【沈大佬怎么这么幼稚，还吃这种醋？】

【我女儿对我笑一下怎么了，我劝你不要不知好歹，不然你这个女婿我就……算了我还是忍着吧，毕竟找不到更好的女婿了呜呜呜。】

【真的好刻意啊，看得我尴尬死了。】

【有些人好容易尴尬哦，可能自己就长得很尴尬吧，镜子照多了，所以脑子里只剩下尴尬二字。】

许知岁也偷偷掐了下沈遂之的手，倒是压低了声音，“你胡说什么呀？”

沈遂之反手将她的手握紧，慢慢朝湖边小屋去，一边低呵道：“是我胡说吗，你自己想想看是不是？”

许知岁，“……”

她抿紧唇仔细想了想，还是摇头，“不是啊。”

沈遂之，“？”

他皱眉看她，不满，“你以前还对谁笑呢？”

许知岁很无辜，“那挺多的，我也不是冰箱，活了快22年了，笑了多少我怎么算得清呀？”

沈遂之眉心更紧了，还没说话，许知岁又笑着反问他，“你不也一样啊，你难道只对我一个人笑过呀？”

沈遂之目光微顿，看向前方，几秒后缓缓开口，“如果说，冷笑嘲笑之类不算的话。”

他喉咙微滚，看回她，一字字说：“那就是。”

许知岁睫毛轻颤，他又轻声补充，“至少，从我有记忆开始，就是。”

许知岁脚步下意识停下，她看着沈遂之，喉咙口一时发堵，忽然说不出话来。

弹幕也再次飘过一串的啊啊啊啊：

【不是吧，沈大佬遇到许知岁之前没笑过？】

【人家说的是冷笑嘲笑之类的不算，那也就是说，只对许知岁真心笑过！】

【呜呜呜呜，我又嗑到了，这也太绝了吧。】【连岁岁看起来都很惊讶啊，我忽然有些好奇沈大佬的过去。】

【听沈大佬这意思，他以前过得好像很不快乐啊？】

【所以岁岁对他来说就是救赎般的存在吧，把所有的温柔和笑容都给了她一人，妈妈，我真的能嗑昏！】

【太好笑了，这种话明显就是骗傻子的，一股渣男既视感，要不是剧本我吃屎！】

【上面那个说要吃屎的，之前已经有人吃过了哦，截图等着看你吃，别怂哦。】

【笑哭，你们还不知道吱吱是那种会发微博让人直播吃屎给他看的怪物大佬吗，为什么总是有人想不开？截图。点蜡。】

【……】

弹幕纷扰吵闹，而许知岁却沉默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