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空：“不会，我计算好了位置和距离的，不过就是擦破点皮，轻微骨折而已。”

莫南景：“对，是你的身体，想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跟我有什么关系？莫家家大业大，养尹念一辈子根本不是问题。”

尹空：“你在生气？”

莫南景看着她，目光深沉：“我说过你可以随时退出那个圈子。”

尹空垂下头，似乎笑了一下：“可我已经欠你够多了啊，所以至少在金钱上，我不能再亏欠你。倘若我哥哥以后……以后只能这样生活一辈子，那我还需要攒很多很多钱。从小到大，他所做一切都是为我，我不能再让他后半辈子受半点苦。”

莫南景还想再说什么，尹空已经提前打断了他：“刚才都没有好好吃饭，有点饿了，你呢？吃过了吗？”

莫南景无奈地看着她，最终也只得陪她一起去吃饭。

尹空没想过随便选一家餐厅，也能遇见霍景衡。彼时灯光微醺，良辰好景，坐在他对面的是个面容姣好的长发女子。犹豫了一下，却突然感觉到肩上传来的温度，是莫南景揽住了她的肩膀。她只好跟着莫南景，视而不见地从他身侧走过。

之后尹空的心情也不如表面上平静，食不知味地吃完一餐饭，便让莫南景送她回去了。怕被人拍到，他向来是隔着半条街就将她放了下来。

尹空自己走回去，刚到公寓楼下就看见霍景衡。这一次若是再假装看不见，就太说不过去了。她只好走过去打招呼：“怎么，霍先生也住在这里吗？”

霍景衡：“我原来以为你很需要那份合同，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想来是我眼拙，以前竟没发现你的交际手腕这样了得。”

尹空笑了一下：“多活了这么些年，我学到的最好的一点就是，这个世界并非为我而转。你呢？还是没学会趋利避害吗？”

霍景衡猛地上前将她推倒在车上，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非得惹我生气？”

尹空还是笑：“我何德何能？”

自霍景衡认识尹空的那天起，就知道她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她以前就是个桀骜的性子，吃软不吃硬。如今看似成长了，骨子里仍是带着那股子傲然。但他不能接受的是，她能跟顾非亲昵地出现在公共场合，也能面容平静地跟另一个男人去吃饭，为什么偏偏与他针锋相对，半点不能服软？

而他之所以回来，是抵不过这五年来对她的仇恨，是抵不过对她的担心，是抵不过，他心里仍然有的似海情深。可他决不能再犯当年的错误，不能再次完全将自己暴露在她面前，然后被她再一次随手抛弃。

所以这些话他不能说。

好半晌，霍景衡才起身道：“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b07

尹空十五岁出道，十七岁遇见楚暗，也就是如今的霍景衡。彼时一个是人气居高不下的小天后，一个是默默无闻的化妆师助理。本不该有任何交集的两人，却在某次尹空被人暗算时，关系发生了改变。

那天尹空也是参加一个商演，当时的助理被人支走，以至于她全程只能自己照顾自己。入场时差点被记者堵得进不去就算了，可是她对化妆一窍不通，总不能素着一张脸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