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默等人吃过午饭走进来,见萧寒还在办公桌前,眼睛盯着什么,静静的看着,他看了一眼项南莫言,两人退出去后,于默走进来,一边倒茶一边笑问:“哥,还没吃饭吧?”
萧寒抬头见是于默,嗯了一声,站起来,走到窗前。
于默把茶给他,从上午开会的时候他就发现萧寒的情绪不对,两个半小时的会议,他就那么一个表情,黑沉着脸,时不时的还会出现走神的情景。
于默在新加坡就他说了舒暖的事情,笑了笑,道:“没有处理好?”
萧寒仰头把杯子里的茶喝光,手紧紧的握着茶杯,盯着外面的眼眸透着些怒火。
“是因为杜小姐?”
萧寒转身走到茶几旁,把茶杯放下,自己坐到沙发上双手撑着后脑勺,仰靠着。
“韵诗只是小部分的原因。”
于默一愣,疑惑的看向他。
萧寒轻轻的吁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却是没有再说话。
学校这边,舒暖也是满腹的心事,上完了课,就坐在办公桌前发呆,脑子混乱不堪,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不过倒是挺入神的,手机响了都不知觉,身边的人推了推她,她才意识过来,连忙拿起手机,接通:“荆楚。”
“暖暖,晚上有空没有?我们一起吃晚餐。”
舒暖应承下来,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收拾东西离开了。
舒暖已经不意外看到风影了,坐进车里,道:“**餐厅。”
风影也不说话,直接把车子开到餐厅门口停下。
舒暖下车,朝餐厅里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看向风影,道:“我可能会很晚,你不用一直等我,自
己去吃晚饭吧。”
舒暖进去的时候,荆楚还没有到,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一边喝茶一边等荆楚。一杯茶都喝完了,荆楚还没有来,她看看时间,已经远超她们相约的时间了,可能是临时有事吧,舒暖这样想着,又倒了一杯茶,喝到一半的时候,手机响了,是荆楚。
那边似乎很嘈乱,依稀还可以听到救护车的声音,荆楚的声音显得很急切:“暖暖,对不起,医院里临时来了一位病人,要及时做手术,我恐怕去不了了,你自己吃点,我先挂了。”
舒暖放下手机,看了会儿桌上的菜单,拿起来。舒暖点了一份套餐,要了一瓶红酒,她不喜欢喝酒,也不能喝酒,可是现在她看着那血一般颜色的酒液,you惑着她,她只觉得口干舌燥,抓起来,仰头给灌下了。喝酒是上瘾的,尤其是红酒不但不辣还带着香甜气味的就,越发的让人沉醉。
当舒暖连灌三杯后,一旁的服务员忍不住上来相劝了,“小姐,你是不是喝得太多了?脸都红了。”
舒暖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说:“不多,只……只有三杯而已,我……我脸红没……没关系,我……我喝酒本就、就上……上脸。”
舒暖说着还要去喝第四杯,服务员见她已经醉了,伸手阻止她道:“小姐,你不不能再喝了。”舒暖不愿意放,两人争执间,酒杯就掉在了地上,清脆的响声引来了人的侧目。
杜韵诗正在和人吃饭,听到响声下意识的转过头来,见是舒暖,她一惊,刚要动身站起来,见一抹身影早于她急匆匆的走了过去,她又坐下,静静的看着。
陈愉廷和政aa府里几个人一起吃饭,吃完饭正要结账离开的时候,听到一阵声响,他走在最后面,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他愣住了,回头对那几个人说:“你们先走吧,我想起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等那几个人离开,陈愉廷立即毫不犹豫的就走了过来。
舒暖见杯子掉在地上了,又要伸手去倒,服务员先她一步把酒瓶拿走了,舒暖站起来去抢,身子一摇晃,就站
不住了,直直的往地上倒去,服务员吓得惊呼一声,放下酒瓶就要去拉她,服务员没有拉住她,舒暖也没有摔倒在地上,她看了看俯下来的这张脸,有些熟悉,可是又有些牧户,她盯着看了一会儿,才呵呵笑道:“二哥。”
陈愉廷的心还砰砰的跳个不停,他看着怀里满面通红,眼角依稀还带着泪水的女人,心如刀绞,他把她扶起来坐到椅子上,看了眼狼藉不堪的餐桌,问:“为什么要喝酒?”
舒暖此时显然有些醉了,头来回的摇晃着,陈愉廷蹲下身子,双手捧着她的脸,清亮的眼睛里尽是担忧,他轻轻的抹掉她眼角滑下的泪,问:“暖暖,发生什么事了?”
舒暖只觉得满腹委屈,心痛难忍,泪水钢珠一般的越滚越多。
陈愉廷无意间看到她脖子里一抹红痕,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用力将她抱在怀里,道:“暖暖,有什么事告诉二哥,二哥会帮你的。”
服务员看着想拥的两人,犹豫了一会儿,走上前,问:“你好,请问你是陈副市长吧?”
陈愉廷一愣,才清醒过来这是餐厅,很多的人正在注视着他们,他连忙脱下外套包住舒暖,抱起她,朝外面匆匆的走去。
杜韵诗看着匆忙离开的两人,笑了笑,看向对面的人道:“怎么样?今晚上这顿饭是不是吃的很值。”
男人一边笑,一边看着拍到的照片,笑得合不拢嘴:“那是当然,果然还是和杜小姐合作能大发。”
杜韵诗抿嘴一笑,“刊登的时候小心点,如果被人查出是你们报社的,你们报社就关门大吉了。”
男人嘿嘿一笑,“我办事,杜小姐放心1
杜韵诗举起一杯酒,“我就是看出了杨记者的能力,所以才找你合作的,这杯我敬你1
风影看着陈愉廷抱着舒暖就要上车了,又看了一眼后车座沉默的萧寒,问:“少爷,不去把小姐接过来吗?”
萧寒看着外面两人,整张脸都隐藏着黑暗中,幽深的眸子如结了冰一般的寒沉,而底处却分明燃烧着熊熊烈火,他看着那辆黑色的奥迪急速离开,只紧紧的握了握身侧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