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丁柔打断他:“老孙头,你要是再担心,我们让玉虎留下来陪你,这总行了吧?老爷现在没有炼仙剑,对敌之际施展不开,等炼好仙剑就可将青虚观的妖道全部除掉,让你安安心心地做一寨之主。”
“老奴不愿做那劳什子寨主,情愿随侍老爷、夫人左右。”
“老孙,我知道你的心意。但你要知道,我们微服私访,只有你不是使用仙术变化的容貌,易容之后容貌变化也不是很大,经过昨天的事后认得你这张脸的人很多,你如果随我上任,很容易被人识破,那样我们的底细岂不暴露无遗了么?,你整顿好山寨的事务,收服其心,如果能为我所用,便是大功一件。我和夫人并不是弃你于不顾,一定会时常来看你,帮你。”
孙思正见陶勋心意已决,只好委委屈屈地答应。陶勋将玄风百宝囊里的银两全数留给他,令他为山寨采办物资,改善寨民的生活,将他打发走。
如何对付青虚观的邪道修仙?陶勋和丁柔商量起行动计划。鉴于五名对手的实力都不弱,而且又不知道道观里的仙阵威力如何,陶勋怕妻子有失,劝她不要同去。丁柔当然不肯,小俩口为此争执起来。
陶勋记起与玉机子赌斗那回在家用过的瞬移阵,便对妻子道:“柔柔,还记得婚礼那天我用的**八荒搬运阵么?我看不如这样,我在道观二十里外设此阵,你来守阵,我进去打探,我一发信号,你立即催动阵法将我送回来。”
丁柔想了想,叹道:“你终究嫌我功力不够,怕成为你的累赘。也罢,有你那个**八荒搬运阵垫底,我便放心些,你须带上我的雷光镜防身,遇事绝不可勉强。若是你半个时辰内不发信号给我,我就把你移回来,若你回不来我便杀进去找你。”
两人又商量下细节,计议已定,两人当即到青虚观附近找个相对隐秘的所在用青琰玉珠布置起全套瞬移阵。
青虚观占地三十余亩,三重宫殿,建筑物宏大,香火也很盛。
陶勋变化相貌,换下原先的装束,改扮作香客模样混在香客队伍。走进大殿的时候,里面正在做法事,道士们身着法衣,鼓乐齐奏,或唱或舞,十分热闹,进香的人虔诚拜祝,祈福求瑞。他稍稍驻足看了看,做法事的人当中没有仙道中人,玄机等妖道没有现面。
他穿过前殿、中殿,在后殿前被挡住。一个中年道士非常客气地拦住他:“后殿是本观的禁地,不对外开放,施主请回。”
陶勋嘻嘻笑道:“道长说笑了,道观虽然是方外之地,但出家人无事不可对人言,亦无物不可示于人,你们突然划出块禁地,令信男信女不能虔诚拜三清,这可是大罪过呀。要不你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有人想拜会玄机道长。”
那个道士听他此言语不俗颇感吃惊,不过仍执意不肯放他进去。陶勋也不再多言语,冷笑着径直往里闯,那个道士想上前阻止,被一股无名巨力推到一边,根本无法近身,只得大呼小叫紧跟在后面。
闯到殿门,陶勋立即感应到里面的仙阵运转起来,一股大风扑面吹出来,到了他面前忽然分成两半绕过去,远远跟在后面的道士被大风吹得平平飞出七八丈,狠狠摔到上爬不起来。
陶勋张开雷光镜硬闯进大殿内,在他进殿的一刹那,刚才尚宝相庄严的大殿立刻陷入到无边黑暗之中,数不清的、不明物体从四面八方冲过来,疯狂地撕扯着雷光镜形成的护罩。他气定神闲地呆在雷光镜里看着这个仙阵的运转,客观地说这个阵势的防护和攻击威力都极大,还能屏蔽仙力波动,里面的人做什么外面绝难知道。
不过殿内仙阵落在陶勋眼中也就是那么回事,他很直观地发现阵法的力量尚不足以摧毁雷光镜形成的防护光壁,其次阵法的秘密并不是特别深奥。此阵依靠一件厉害的仙器作为阵眼配以另外一十四件仙器分别产生出五行破坏力和破坏人魂魄神志的力量。
破阵最要紧的就是找到阵眼,陶勋很快根据十余道破坏力的运动轨迹判断出指挥它们攻防进退的力量来源,基本上可以确定那就是阵眼的位置。他此时虽然没有趁手的仙剑、仙器、法宝,但是在与首髡一战中对天册有了极深的领悟,摸到不少窍门,象天册法术里的五正天雷法,在战斗里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施展出来威力极强大,不光适宜于劈人,拿来破阵也很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