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是谁?总统?皇帝?还是高贵的圣母玛丽亚?”赫连萱萱满不在乎的走进赫连文文的房间。“叫你的名字算是很看得起你,你真以为你是我二姊,我就得乖乖的叫你一声二姊啊!你想得美。”她在床沿坐了下来,专注的环视房间四周,然后便不屑地发出啧啧声。“唉,一点品味也没有——也难怪啦!看主人的穿着就知道别对她的住所抱太多期望,唉!”
赫连文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球布满血丝,极力压抑怒火。“你最好现在就离开我的房间,否则我会把你撕成两半丢去喂狗。”
赫连萱萱轻松自若的站起身,优雅的拍拍**。“可别说我没赔你柴可夫斯基。”她一个顺手将cd往床上一扔,柔嫩白皙的小手捏起裙角旋身离去,裙边正好不客气的拍打赫连文文那双最宝贝的nike鞋上。
赫连文文抓住衣角的手正气得不停颤抖,额上的青筋清晰可见,眼睛冒着熊熊烈火。“我会宰了你!”她会杀了她!
“雅希,把今天下午的行程往后延。”尹是彻俯瞰着街上如蚂蚁般大小的人群、绵延不绝的车潮。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会征服台湾百货业,更要将他的事业推向世界的最高峰;尹是彻如是的想。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秘书的声音。“总经理,行程往后延多久?”
“半个小时。”他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跟他老弟的学妹耗,而他更确信依他的能力,半个小时是绰绰有余,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女孩是绝对敌不过他的。他缓缓吐着烟雾,自负的想。
“总经理,中午和胜凡负责人有约。”
“我知道,顺便帮我从卖场的珠宝店里挑样礼物送到厉曼妤的公司。”厉曼妤这座冰山已快被他攻占,一点一滴的在溶解中;尹是彻不屑的笑着。女人,老是喜欢拿乔,而且越是美丽冶艳的女人越是如此,这点早在他懂事之时就已摸清楚,所以他能玩弄女人于股掌中而从未被螫伤过。
“和雪莉小姐一样的吗?”
“随便。”不放任何感情地生活,他倒是极喜欢当自由人;何况,他确信今生今世已不可能会遇到令他打消单身念头、值得他用尽一生的感情就只为了锁住那粉红幸福感觉的女人了。
有人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越是坏、越带点邪气的男人越受到女人的喜爱,这真不知该称女人有被虐狂呢?还是坏男人容易赢得女人心?
或许也正因为坏男人都长得不赖,而且又有那么点闲钱、身价,所以才更有条件使坏吧反正,这句至理名言可不是凭空捏造的,自是有它的一套道理来解释。
“雅希”
“总经理,还有什么吩咐吗?”
“再送份礼到雪莉家。”
“是。”
尹是彻驾着银白色的rover跑车狂飙于大台北拥塞的马路上,车上流泻着“歌剧魅影”的乐曲,透着奇情诡谲的旋律诉说克莉丝汀与剧院之鬼艾瑞克之间微妙的情愫。
一道煞车声划破天际,瞬间扬起一片土黄灰幕。
尹是彻英挺的身影从车内移驾至车外,帅气有型的外貌马上吸引无数女人爱慕的目光;深蓝色太阳眼镜虽遮住他那双令女人为之倾倒的勾魂眼,但从两抹剑眉中微微透露出的郁气仍能毫不费力的勾引住女人。
他倚在车门边,冰冷不带感情的扫视如沙丁鱼般的莘莘学子;昨晚那一瞥似乎已将她的身影深刻在他的脑海中,所以他毫不费力的就瞅住从校园内往外走来的弱小身影。
尹是彻微蹙紧眉头,他怀疑以台湾这个国民平均所得有一万多美金的开发中国家,居然还找得到“伊索比亚难民”?
他有丝不悦的叫住即将离去的身影。“你!”伸出食指,指着赫连萱萱。
“啊?”赫连萱萱莫名的张着口,左右观望。
“就是你,过来。”他像在勾引她的魂似的勾了勾手指。
喝!这个男人很过分喔!叫人像叫狗一样,好歹她也是个人见人爱的大美人!就算他长得很好看那又怎么样?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在路上随便找妹妹搭讪吗?而且还是以这么不客气的口吻
她如果理他,不就毁了她的一世英名看他想搞什么花样!赫连萱萱打算不理会他的叫唤,硬生生的拉住林岳的手腕往前走。
“萱萱,那个人好像在叫你你是不是认识他?”
“不认识。谁认识那种自以为很帅的男人。”
“可是他真的很帅,不是吗?”
赫连萱萱咬着牙紧捏住林岳手臂上的肉。“喂!你干嘛长他人之气,灭自己威风?”
“但那是事实啊!”林岳皱紧眉峰,不停的搓揉手臂上的瘀青。痛啊!
“还说!”
“ok、ok!不过说实在的,那个人从刚刚就盯着你不放耶!”
赫连萱萱依言轻轻的转过头去。
“你——我有话跟你说。”
“先生,我好像不认识你耶!”赫连萱萱甜甜的朝着尹是彻露出她惯有的甜蜜笑脸。“我妈妈说不可以跟陌生人讲话。”
我妈妈说尹是彻闻言差点没吓死。我妈妈说她到底以为她现在是几岁呀?
“尹是谚你该认识吧?”
学长!阴谋,阴谋!学长今天没来学校参加毕业典礼,该不会是被绑架了吧?而这个人——现在正想连她也一起绑
天哪!难道她和是谚学长真的注定今生无缘?难道他们是对亡命鸳鸯?赫连萱萱紧拉住林岳的手臂,隐身在他背后。
尹是彻一看到她的表情,多少猜得到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这个小女孩的心就像颗透明的玻璃球,太容易窥探了。“我是尹是谚的大哥,尹是彻。”
“学长的大哥!”赫连萱萱马上忘了先前心里所有的“阴谋论”想像,惊讶的探出头来。
“我有些话想和你谈谈。”
“和我谈学长?”
“没错。”尹是彻透过镜片打量眼前的小女孩,一身的稚气实在难以想像她居然是位高中生粉嫩的瓜子脸、煽煽而动且微翘的眼睫毛、红润欲滴的小嘴、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和乌黑亮丽的秀发,如此俏丽的女子;也难怪是谚会喜欢她喜欢到差点荒废托福课业。“我们找个地方谈。”
只要是关于是谚学长的事就是她的事。“好。”
“萱萱!”林岳震惊地大叫。
“没事啦!他是是谚学长的大哥啊!”尹是彻不着痕迹地瞥了两人一眼。赫连萱萱毫无防备的答应他的邀约,老实说他乍听之下还真有点想发火,但随即又将这股气给压了回去。“走吧!”
林岳可急了,这女人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随随便便就跟人跑了。“萱萱——”
“你先回去啦!”赫连萱萱不顾林岳的反对坐进尹是彻的跑车里。
尹是彻驾着跑车往市郊走,愈远离市区,赫连萱萱心里的危机感才逐渐发酵。
“你不用怕,我不会对小孩子出手。”
啥玩意儿说她是小孩子!她好歹也是个发育健全的大美人耶!“我不是小孩子。”光亮干净的车窗诚实反应出赫连萱萱的不满。
“对我来说所有未成年的人全归纳为小孩子。”尹是彻顺手将车驶入一处空荡的停车场里。“何况我还不想被人讲成是有恋童癖的人。”
“大叔,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太过分了!赫连萱萱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瞄了瞄隔壁座位的尹是彻。既然他叫她小孩子,那她叫他大叔也不为过吧!何况依她观察分析,他们两人的年龄肯定相差一轮。
尹是彻微抽搐的笑着,颇有风雨欲来之势。“请你离是谚远点。”
“你是开玩笑的吧?”
般不清楚状况,她现在是在他的车上,居然敢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
“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一脸“青蚵面”干嘛?想吓唬她啊!“为什么要我离是谚学长远点?”
“是谚今年要考托福,我不希望他荒废了学业。”
“如果我不呢?”她是存心想挑战人类蓄“火”量的极限。
“那很抱歉,我可能会用强。”尹是彻狡狯的笑着。
她连赫连文文都不怕了,哪会怕他!“虽然你限制我别接近学长,但今生今世总是会再碰到面,你总不能要我装作没看到他吧?”赫连萱萱说道。
“当然。我只是要你别接近他,并没要求你看到是谚别和他打招呼。”这女孩的头脑是不是有问题?
“不行啦!”要她别接近学长,那还不如叫她去死算了!
“为什么不行?”尹是彻脸色发青地冷峻开口。
“我很爱学长耶!你怎么可以要求我离开他?你这不是在强力拆散一对亡命鸳鸯吗?”
尹是彻深邃的眼眸此刻正散发出阵阵警告光波。“你是说你和是谚一直都在一起?”
“是啊!”是谚居然敢说他们只是学长与学妹的关系。手背青筋浮现,尹是彻痉挛地握紧拳头。“我不管你和他的关系有多亲密,我要你离他远点。”
赫连萱萱若有所思的盯着尹是彻阳刚的脸部线条。“要我离学长远点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她想到开始放暑假了,记得听学长说他大哥经营了一家规模不小的百货公司。
尹是彻不以为然的睨了她一眼,女人都喜欢拿乔。“你要什么?钱?珠宝?还是衣服?”
“拜托!那些东西多肤浅啊!我才不要哩!”
尹是彻颇为震惊的斜瞅着她。“那你想要什么?”
“我要求什么你都会答应吗?”
“只要你离是谚远点。”
意思是说,只要她离学长远点,不管什么条件他都会答应?赫连萱萱有些兴奋的笑着。
这可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