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好了,就按这上面地编号,头三个呗!反正不知道他们的实力如何,挑战谁不都是挑战啊?对不对?”张弛笑着问道。
“大家都像你这么想,那我们办事就轻松了。好,你等一等,我立刻安排人去通知一号选手。请随我来。”那名理事带着张弛和小丫头,直接向大厅里头走去。
过了片刻,那名理事走了出来。对张弛说道:“已经安排好了,挑战赛地时间定在今天下午,你抽中地第一个对手名叫班赛夫,是名狂战士出身的大剑,修为是圆满皓月大剑。但其狂化后的实力,可以连升两阶。至少相当于中阶烈日大剑的实力。不得不说,你的运气不怎么好”这班赛夫在非擂主的挑战者中,实力绝对可以排进前三。张弛谈笑自如:“多谢理事先生关心。不过既然已经报名了,任何一个对手,都是有可能遇到的。强一点和弱一点。只是表象。如果连遭遇强者的觉悟都没有,如何去挑战擂主?对吧?”
那名理事啧啧叫道:“原来这位少爷志向远大,倒是我多嘴了。呵呵,这是参赛卡,请收好了。下午两点钟开战,请务必提前半个小时到达三号擂台,那是你们的作战地点。”
张弛将参赛卡片收了,却是觉得这比赛未免太拘泥,当下问道:“理事先生。恕我直言。为什么这比赛要推迟到下午呢?立刻进行不是更好吗?”
理事笑道:“少爷你是不知道这大赛地规则,开战之前。必须有一段时间差,以便于紫竹岛各大赌庄开出盘口。这些赌庄可是全程赞助了这次大赛的噢。”
“原来如此”张弛总算明白了这其中的猫腻。心想这乾元大6赌风之盛。原来各地都是一样的啊。
“咱们是不是也该去买几注呢?”小丫头俏皮地问着张弛。
理事先生一脸严肃地道:“参赛选手本人可以下注,但只能买自己赢。这是为了避免有选手故意放水,输比赛赢盘
张弛摸了摸鼻子,苦笑道:“理事先生,我看上去是那种钻营小人吗?”
理事微笑道:“这位少爷确实不像,我就是这么提醒一下。顺便说一句,那班赛夫如今已经是两连胜了。只要下午一战,你败了给他,他就自动晋级,获得挑战副擂主的资格。先前被他打败的两个对手,几乎都是被他秒杀地”
“秒杀?”张弛皱起了眉头“这么霸道?擂台上比武,用得着赶尽杀绝吗?”
“这却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参赛选手一开始就签了生死状?签生死状前,没有人强迫,但到了擂台上,败者能不能保命,就全看对手的仁慈度了。所以我说你运气不怎么好。这班赛夫两战两胜,为自己赢了一个外号”
“什么外号?”小丫头倒是更好奇。
“屠夫!他用着一口重剑,足有一般大剑十口剑那么重。偏偏度奇快,出招极其霸道,一剑下去,如同重锤,他地两个对手,都是在第一招下就被砸烂!”理事先生说到这里,也是闪了闪舌头,随即叹息道“估计今天的盘口又会很悬殊了。毕竟这位少爷你是从初擂里晋级的,相比于班赛夫直接晋级主擂赛,本身就处于劣势。”
这理事先生虽然是个话痨,心肠倒着实不坏。不过他也知道,事到如今,名额已经上报,比赛已经定下来。想弃权也是不允许地。这就是主擂和分擂的最大区别。
理事先生有此同情之心倒也正常,毕竟在常规逻辑里。要打初擂的人,本身就是实力不够,实力没有达到直接晋级的资格,才会去打初擂。
而且从开赛几天的战绩来看,从初擂进来的那些个选手,已经参赛的五个人,无一例外被淘汰出局。其中一名,正是死在“屠夫”班赛夫的重剑下。
各种因素加在一起,这理事先生不看好张弛,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不过他见张弛一直脸带微笑,心里却是暗自叹息。这位年轻少爷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又或者根本不知道害怕是怎么回事?
小丫头却是笑着问道:“理事先生,如果让你下注地话,你是买班赛夫呢?还是买我同伴?”
理事先生赔笑道:“这个呵呵,坦白说,我正打算去下点注,买班赛夫赢。虽然赚头肯定不大,但赢面嘛”
他不想当面打击张弛,后面地话省略不说。不过意思却很明显。张弛好奇问道:“那么理事先生打算下多少呢?”
“丢个十万金盾玩玩呗!”
“太少啦!才十万金盾而已。太少太少。”小丫头不住地摇头,夸张地道“既然那班赛夫那么厉害,该当下个上亿才对。稳赢不输地盘口嘛!”
那理事汗涔涔地,心道这两个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到这关头还能笑得出来。
张弛不再说什么。微笑着转头离去。小丫头跟在后面,忽然回头做了个鬼脸,笑道:“理事先生。记得噢,多下一点。那样的话,记忆才会更深刻嘛!”
理事先生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跟记忆深刻有什么关系?叹了叹气,摇头走回办事处,一把拉过身旁一名同事,问道:“老七,这么急赶着去哪呢?”
那老七笑道:“去下注啊,各大赌庄地盘口都开出来了。班赛夫的赔率是5赔1,这位什么张弛少爷,赔率是1赔7。看样子班赛夫是稳赢之局了。我得赶紧去。”
“别急,帮我也下几注。玩小一点。下五万就好。”理事先生笑道。
“你就下五万?”那老七迟疑着。没接过去“买得这么少。我都不好意思开口啊。赢了也就一万金盾,赌庄还得抽两成“我想买张弛少爷赢。就当玩一玩呗!”理事先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看着张弛的背影,忽然念头急转。
“不是吧?这不像你的风格啊。你不是号称从来不押冷门的人吗?!”那老七说着,将五万金盾接了过去,一阵风似的走了。
张弛和小草帽走在街上,一路听着路人奔走相告,主题无非就是一个,最新盘口!听到自己获胜地赔率居然达到了1赔7,张弛不由得苦笑起来。
“哥哥,这些人眼睛都瞎了吧?居然开这么高的赔率给你。那班赛夫不就是一个皓月大剑吗?至于那么夸张么?”小丫头愤愤不平地说道。
“这就是定势思维。这班赛夫前两战风头太盛,而我,只是从分擂台晋级的小可怜,不被看好是很正常的。换个角度考虑,如果我用自己的真名,也许现在的盘口就要颠倒过来了。”
张弛促狭地笑了笑,下午过后,自己真不知道要被多少人骂呢。
小丫头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一圈,忽然笑了起来:“不行,我得去下点注,一亿金盾,买你赢。那样地话,我一夜之间就成小富婆了噢。”
“如果那样的话,你立刻会成为焦点,身份差不多也就暴露了。”张弛叹道。走时,忽然背后脚步声仓促,有人急跑着追上来。
“少爷,那位少爷,等等啊。”
张弛回过头去,却见原先在分擂台拔不动自己的斩天刀,躺在台上耍泼地那家伙,此时风尘仆仆赶来,不知道何故。
“怎么了,兄台,我答应你的十万金盾,不是已经托三名裁判先生给你了么?难道你没收到?”张弛不解问道。
“收到了,收到了。”那汉子追近来,气喘吁吁,憨笑着道“是那三位裁判先生委托俺来的,他们托俺给他们下注,每人一百万,买阁下你赢噢。”
“消息这么快?外岛都知道了?”张弛有些不可思议地道。
“盘口公开,核心岛域和外岛是同步地啊。”那汉子笑道“俺也打算把十万金盾全下了,就买你赢。就凭你那手段,别说一个假屠夫,真的屠夫在你面前,也得变成毛猪。”
说到这里,这汉子却是眉飞色舞,激动不已。
小丫头打趣道:“你要是把这十万输了,不怕回家跟你老婆没法交代啊?”
那汉子挠挠头,一脸慨然地道:“所谓富贵险中求嘛!要赌,就要冒点风险,对吧?”
张弛忽然笑道:“这话我爱听。那么我也委托你帮我下点注,两千万买我赢。如果输了,不要你承担责任;赢的话,分你三成利润。前提是必须为这件事保密,怎么样?”
那汉子显然不相信天下有这样的好事,呆了半天,才吃吃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不假!喏,这是两张紫金卡,各一千万金盾。”张弛将紫金卡拿在手中晃了晃“我是看你忠厚,才委托你的,可别起什么贪心念头。不然的话,我可是会双倍索还的噢。”
那汉子拍了拍胸口,正色道:“俺这人虽然喜欢钱财,但也不是没有原则地男人!放心好了,俺也不要你三成,事后分一成半成给俺,就达了。嘿嘿!”
说到这里,这家伙连搓着双手,兴奋不已。
“说了三成就三成,别跟我客气。哥哥我不差钱。”张弛将两张紫金卡塞给了他,与小丫头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