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越去美国生活了几个月,发音比从前更纯正,傅庭川笑了声:“靠。我耳朵都酥了。还是美音好听。”
“我在美国可长进了不少。”徐越松了松他的手腕,低头,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低低地呢喃,“你很想我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痒死了。你要刮胡子了。”傅庭川被他的胡茬刺得咯咯直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那是啊……可把我想死了。”
徐越也笑,把脸抬了起来,干净的指腹轻轻摸过他的喉结:“怎么想的?”
这一瞬间,他的目光澄澈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微抿的唇因为湿润带着点淡色的光,完全没了片刻前的蛮横。
“你什么意思?”
“你可别装傻充愣了。”徐越轻笑
傅庭川的喉头紧了紧,咬牙:“你别后悔。”
“来而不往,非礼也。”他摇头,“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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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出房间的时候都饿了,傅庭川是吃过午饭的,此时也觉得胃里空得很,饭菜是冷的一点温度都没有了,傅庭川让徐越在沙发上躺一会儿看看电视,他进厨房去热菜。
徐越又懒又累,一沾上沙发就不想动,电视上放着一个无聊的相亲节目,可他看得入神,让傅庭川把饭菜端到沙发前的茶几上,两人边看边吃。
徐越侧躺在长沙发上,手里捧着碗,傅庭川盘腿坐在沙发前的地板上,时不时夹一块肉或是一筷子菜,扔到身后徐越的碗里,徐越连手都不需要伸。
徐越用膝盖顶了顶傅庭川的后背:“你看哈,这个男的不是挺高挺帅的吗?怎么全灭灯了……”
“没钱没学历,还满嘴跑火车。以后只能是游手好闲到处泡妞。”傅庭川回头白了他一眼,“你眼瞎了吧?哪里帅了?”
两人意见观点不合,吵吵闹闹的,一顿饭吃了半个小时才吃完,傅庭川把碗筷收拾好了后又从保温锅里舀了一碗排骨汤端给他喝,结果汤太烫,徐越一个手都没接住,全给撒了,又是一场口角。
吵到一半的时候,徐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徐越打了个暂停的手势:“我先接个电话。”
傅庭川“哼”完一声,回徐越房间把床单和被套换下来扔进了洗衣机里。
电话是章恕打过来的,说发帖ip地址已经查到了,在a大附近的一个网吧里,他也找人去网吧问过老板调监控,老板没答应。
“我他妈真软硬兼施了!可那货死活就是不答应啊!我都气炸了!要不我找人把他打一顿吧?”
章恕的声音听着真的快炸了,徐越轻轻打开落地窗走上阳台,再轻轻合上:“别了吧。没什么意思了。”
章恕一愣,半天没说话。
徐越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我爸妈也看到了,我和他们摊牌了,现在被赶了出来。”
他话说到一半,傅庭川突然也走到了阳台上,徐越捂住手机听筒,看着他说:“章恕。你要和他打声招呼吗?”
把男朋友介绍给父母和朋友在任何一段关系中都算得上一个重要的环节了,傅庭川的心跳很温和。
“好。”他点头,刚才的愠怒消失的一干二净。
章恕有多意外暂且不说,三人最后莫名其妙地约了顿明天的午饭。
傅庭川问徐越:“你不介意的话我叫上佟于皓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