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呦!现在这么听话,她叫你来,你就来。嗨,碰了??”她仍然没有看我,兴奋地摸索着桌上的牌!
“小薇妈,你可真是好福气,得了那么好的一个女婿!”
“是呀,是呀。得空也帮衬帮衬我们家丽蓉呀。”
“可不!又有钱又有才!听说是个什么董事吧。”
周围的配角们一致叫好!硬是将这出戏唱得热热闹闹。
我站在那里,象课后罚站的学生。却老也等不到家长来接。得意的人们总是忙着多踩失意人几脚,却不知此一时也彼一时,不知哪天就轮到他们自己反受其辱。
“喏,在那角儿上放着呢。你自己拿吧。”小薇妈妈忙里偷闲地向墙角努努嘴,
“和了!还是个对对和!”不知哪个姑婆和了牌,乐呵呵地喊起来。
我赶紧拎起小包,推开屋门走出去。
“真是晦气!每次他上门,我就输牌!”这句话几乎追着我出了屋门。
呵呵,呵呵,但愿她以后的牌运能好起来。
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着。不过是一个月的事,郭薇和tib的小董事靳阳从相识到闪婚不过是一个月的事情,——而我,和她同窗四年,相恋两年,却原来比纸还薄!真是出乎意料,一个月和两年,孰长孰短?孰重孰轻?我已无法思考,似乎也不再需要我去思考了。
兜里的手机无声地振动着,我拿出来接听。
“阿醒!——你,你还好吧?”是妈妈!
“嗯。”我的鼻子塞住了。说不清话。也只有在母亲面前,我的自尊能稍有机会谋求关注。
“——要不——要不你回家来呆几天?”妈妈担忧地说,带着熟悉,软糯的南方口音。
“——不了,最近很忙。没法请假。”我鼻子堵着,含混不清地回答。我现在心境茫然,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不知如何面对妈妈。
“那你要注意休息!好好吃饭!”妈妈还是很担忧,“刚才打电话到你住处,你同屋说你最近瘦得厉害!”唉!李东那个大嘴巴!
好不容易将妈妈安抚住。我累得真想一屁股坐在地上。
想起小时候,我睡在床上,看着妈妈坐在一点点大,圆圆的台灯光下,弓腰低头,奋笔疾书,旁边永远是批改不完的学生作业。这么多年过去,满天下的桃李们还有谁会记得一位小学老师的背影?每次看到妈妈将一元钱的纸币都珍而重之的对折两次再放进我的口袋,我都发誓,长大了,要努力,努力让妈妈过上好日子。可那个好日子还远在天边呢!
忽然觉得羞愧,我这么个最基层的小工蜂根本无法奢望完满的感情,现在自取其辱,还滚了一身泥巴。我的脸腾地一下涨得通红,但情由是如此难以出口,就更添烦乱。——他——他——,我的心里莫名地牵动,——人海茫茫——又在哪里?
回到住处,我将小包往客厅角落一丢,倒在沙发上就动也不想动了。
“嗨!苏苏,你饿不?”李东那小子端着碗方便面,蹲在我面前,吸溜吸溜地大嚼。
“滚一边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