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狼道人越发惊奇,忍不住又多问了几句。
结果那归于业却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嘴突然又变得严了起来,左右也问不出个什么囫囵话来。
就在贪狼道人与归于业这小辈你来我往,勾心斗角地聊着天时,套间里面的门打开了,然后贪狼道人等待的震旦商会会长曹文斌走了出来。
与他一起的,还有慈元阁的东主归墟,以及一个三十来岁的俊朗道人。
归于业瞧见,上前过去,先朝着那道人拱手,喊了一声“师父”。
贪狼道人认真打量了那道人一眼,却感觉那人乍一看没什么,仔细打量的时候,却感觉好像蒙上了一层毛玻璃,模模糊糊,完全瞧不清楚具体的模样。
这等手段,显然是不希望被别人瞧见自己的底细。
贪狼道人心中有些不满——天山神池宫又如何,说到底,也就是一个真人而已,有必要这么藏头露尾,端着架子吗?
不过在曹文斌和归墟面前,他也不敢多说什么,拱手为礼。
他以为曹文斌或者归墟会招呼他,然后帮忙介绍一番呢,却不料那曹文斌走到套间门口这儿,回身朝着那两人行礼,说了一声“留步”之后,便招呼贪狼道人离开了,根本没有介绍的意思。
贪狼道人跟着曹文斌往回走,因为心里憋着气,所以板着个脸,一言不发。
而曹文斌似乎在想着什么,脸上还偶尔掠过几丝激动的神色,并没有在意到贪狼道人的情绪。
一直到出了水云轩,来到了他们落脚这边的院落,曹文斌方才回过神来,问:“贪狼,你找我有事儿?”
贪狼道人本来是憋着脾气的,不过回想起事儿,却也暂时放下了火气,跟曹文斌说起了自己在酒会那边听到的消息。
他忧心忡忡地说道:“那田小冲晋升真人之位,又与那陆林关系密切,到时候如果联合逃遁的张信灵,朝着咱们发难,咱们震旦商会刚有起色的大好局面,恐怕又要再一次地崩溃了……”
贪狼道人一脸担忧,说完之后,看向了曹文斌。
结果他发现这位曹会长不但没有他想象中的难受,反而却有种眉飞色舞的感觉。
紧接着,那曹文斌嘿然说道:“我不怕他们惹事,就怕他们不来。”
哈?
贪狼道人一脸错愕地问道:“会长,你啥情况啊?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他现在还记得眼前这位之前吓得躲在商会的私人秘穴之境里瑟瑟发抖,不敢现身的模样……
就在这时,那曹文斌却神秘兮兮地对贪狼道人说道:“刚才在水云轩见到的那位,就是归于业的师父,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