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直射进屋子里，被子动了动，一双手从里面伸了出来。缓缓打开的双手僵住了，砂金坐起来，他掀开自己的被子——混乱不堪。

“操——”破旧出租屋里传来绝望地声音。砂金单手扶额，坐在桌旁望着床上的被子沉默。

他实在是想不到，在梦里还能遇到星期日，还做的那么激烈。

“咚咚咚“是敲门声，声音比较小。

砂金打开门，外面是堆叠的废旧的生活用品以及紫色的花田。

直到他的裤脚被拽了一下，一个穿着白洋裙的小姑娘站在他的脚边，白色的裙上边有褐色污渍。

“你好，我是幸福幼儿园的”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往废品堆那边瞧。砂金跟着看了过去。

废品纸箱子在风中摇摇晃晃，一群破破烂烂的小孩子从后面跑了出来，跑到小女孩跟前。”你可以买我们的糖吗？今天是幼儿园的义卖活动。“

篮子里是用美人缨花做出的糖果。

砂金笑着一手将小女孩抱了起来，“糖果我全包了，带我去找你们的院长“

“你都长这么大了啊”

“这过去了多少年了”砂金笑着对眼前老眼昏花的妇人，把她到处寻找的针线递给了她。

“是啊，我这里都不知道送走多少孩子了”，老夫人扶了扶眼镜，凑在油灯下拿着一件小孩子的衣服，手指缓慢地动作。

“教堂里没有电吗？维斯特夫人”砂金走到开关前，按动。

“这个房间里的电路断了，没钱修。现在的情况和你们那个时候比可是大不如前咯“

忽然外面传来争执的声音

“你不要过来“小孩的声音清脆，带着哭腔。

“不好，是小云，她被欺负了“维斯特夫人神情激动

砂金打开窗户向下看去，一群大汉站在院里，其中一个大汉手里抱着小云。她在大汉的手中挣扎不休，大汉不耐，一掌将她打晕了过去。砂金牙关一紧，飞跳着朝楼下去。

“你们再给点时间通融一下吧！最近是生长季，你们是知道的，家家都拿不出什么钱”，一个妇人老母鸡似地护着其他的小孩。面容可怜着哀求。

“你个老婆在那里叨叨什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知道吗？再不拿出钱来，你当心着这些小孩儿。”何塞叫喊着。

“你不要大叫了，你把我拿去卖了吧！你在这里欺负弱小有什么意思。”

一个小男孩弓着腰从妇人怀里出来，和对面的人对峙。

他才到大汉的腿部，跑到他的旁边。“你们快把小云放下去”

何塞单腿一踢，小男孩沾着土滚了出去。

妇人脸上的皱纹更皱巴了，“小吉唉！”。

“谁敢打老子——啊！”何塞捂住眼睛，叫声凄厉。身子慢慢蹲了下去。他的同伴们纷纷拿起武器。

破空之声响起，那群大汉手中武器纷纷落地。他们的神情变得严肃紧张，满脸横肉开始哆嗦。

院里一时寂静。

一道华丽的声线打破了局面。夹杂着金属抛掷碰撞之声。

“那小孩说的不错，欺负弱小有什么意思呢？你们说对不对”

砂金从廊中走出来。

为首的老大见砂金瘦弱白净，衣着华贵的模样。瓮声瓮气地说“不该管的闲事少管”

“不才逞凶除恶是在下的爱好”砂金一手抛掷金币，极为悠闲地说道。

“你——”老大恼怒，抡起拳头。这时何塞拽住他的裤脚。

“我……们走吧”他气息不稳，声音微弱颤抖。

“你别拦我”老大被激红了眼。

“快走！“何塞吼到，老大被镇得低头看他，一手捂住右眼，面目狰狞，显然是疼到了极致。血从捂着的指缝里一股股流出，地上已有了斑驳血迹。

“你这这这、“老大面色灰白，嘴唇发抖。抬起眼皮看了那青年一眼。

那青年站的轻松，笑的戏谑。

老大被吓到似的退后两步，随后拉起地上的人欲要离开。一大群人呼啦跟在后头。

“慢着“砂金开口”不是说要钱吗？怎么钱还没要到手就走了“

老大脸涨红，垂在腰间的手握紧。“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你确实厉害。我们、不和你斗”

“那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欺负弱小有意思吗？打劫打到孤儿院来?’砂金收起笑容。

“把那小姑娘放下来“砂金声线变得冰冷，抱着小女孩的人开始打抖。

“什么打劫，我们是来讨债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老大还是不服

砂金神色眼神微眯，盯着那个抱着小女孩的人。

“啊啊啊－－－－－“那人握臂惊呼，小女孩稳稳当当落入砂金怀中。

砂金向后退。徒留那人慢慢倒地，那人嘴唇大张着却发不出声音，眼神绝望。

同伴上去探查，发现那人的手臂以极为诡异的方式折叠在背后，交折处露出森森白骨。

“我们快走”没人敢看砂金一眼，这群凶徒步伐凌乱地跑走了。

砂金查看怀里的女孩，被那大汉掐地白嫩的胳膊上一片殷红，脸上挨了一拳变得紫青。

砂金咬着牙，眼神森冷。

见坏人走了，小家伙们纷纷跑过去围住砂金，那个被踹倒的小男孩跑得最快，扒着砂金的手就要看小女孩。看到小女孩身上的伤后，眼圈红了。

砂金见他难过就逗他。“你小子不赖嘛，很勇敢，你是头儿？”

“嗯嗯”小男孩哽咽着回，他看着砂金，脸红红地，低下头说：“对不起，当时骗你说我们是幼儿园的事情是我提出来的。”他观察着砂金的神色，“但那是因为没有人会买孤儿院小孩的糖果，他们都看不起我们。可是孤儿院可是孤儿院里真的没钱了，再拿不出来钱小朋友们都会被抓走”小男孩又嘟哝着什么，砂金没有听清。

砂金摸着小男孩的头。“你的这些小伎俩可比我那个时候低级多了”

小男孩抬头望着他疑惑，砂金笑了笑，说：“那些人看不起孤儿院的小孩，没有怜悯之心，合该被骗。你带着小孩卖糖果赚钱，拯救孤儿院，合法合情，又哪里做错了？”

“哎呦，小吉，你火急火燎地，跟猴子上树一样。那群人强盗样，伤到哪了你可得疼哭”那妇人皱着眉。

“吉娜大妈，他们都把小云打晕了，我怎么能不管，我可是他哥哥”

“哎呀，你这孩子——”

“吉娜大妈”砂金在她旁边。

“这位先生，我认识你吗？”吉娜打量着砂金的华装贵服，小心地说。

砂金笑着说，“吉娜大妈，当年我带着小孩们沿街叫卖糖果，打着”紫缨糖果厂商“的名义，还是被您抓回来的呢。”

“啊——这，小石？你是小石”吉娜大妈神情激动，一下子凑到了砂金面前。

“你小子神气了啊！现在“吉娜拍了下砂金的背。

砂金呲着牙笑。

“小涵呢，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

砂金收回了笑。

“小云怎么样了”维斯特蹒跚地走过来，砂金抱给她看。

维斯特仔细检查翻看了她的身体。

“该死的强盗”这是维斯特一个优雅的妇人嘴中能够说出来的最恶毒的话了。

“小云有没有事？”小吉在旁边跳着，说话声音带着颤抖。

维斯特摸了摸小吉的头，“小云没事，她只是需要休息一下“。

“夫人，那群人是？“

“他们大都不是本地人，都是些没钱的亡命徒。他们去匹诺康尼享乐，挥霍光了金钱，被匹诺康尼的大人们赶了出来，连星际飞船的票钱都没有，就在皮安诺这个附属星留了下来。”

砂金皱眉，他对匹诺康尼这个词很敏感。

维斯特夫人叹了口气：“这些人中有一个人叫何塞，我知道他是本地人，成日在街边游荡。不知怎的和那些人混到了一起。那群人他们——很残忍“

“那群人简直是混蛋，何塞那小子我老早就看出来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了。那群人来到皮安诺后靠着偷盗抢掠赚钱，现在皮安诺都是穷人，那里糟的了他们一顿抢哦！。这群老淫鬼们还忘不了去匹诺康尼销魂的事，为了筹钱，把主意打到孩子们身上。一个个狗操玩意。”

吉娜大妈越是越激动，嘴里脏字频出。维斯特夫人这次没有阻止，只是说：“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吉娜大妈，您先把小云抱回去，平复下心情”

吉娜大妈抹了抹眼圈，把小云抱了回去。

砂金面容沉静，问维斯特夫人：“您知道他们在哪儿吗？”

“他们本是亡命徒，行踪不定。砂金，你是想去找他们吗？“维斯特夫人抬头看着他，浑浊的眼里露出担心”他们人很多，而且不要命“

“夫人你不用担心，不是我去，是我的下属“砂金晃晃手里的通讯仪，朝维斯特笑道。

chapter11星球首领们的星际会议，匹诺康尼刚刚拿到入场券

砂金坐回了自己破败出租屋的床边。

“星际和平公司，托帕，什么事？“托帕头也没抬，手拿一羽笔。

“喂，我们的专属铃声呢？怎么连我都认不出来，我可要伤心了“

托帕抬起头了，“什么专属铃声，不就是公司同级同事的铃声吗？我以为你走了，这个铃声就没了“。她收起了笔，凑近了通讯器”倒是你，不是被老路易斯卖给星期日了吗？怎么现在还有时间和我说话，我还以为你们早就“托帕将笔放在脸边，笑得不怀好意。

“喂喂喂。我找你有事“砂金知道她嘴里没好话，赶紧转移话题。”你能在公司派一些人吗？打手就行“

‘打手？行啊。不过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砂金示意她说。

“你是不是来公司之前就在匹诺康尼，你和星期日什么关系？“托帕聊这些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起来。

“是，主奴关系“砂金看托帕呼吸不畅，拍桌的样子，笑道。”好了，可以帮我这个忙了吗？“

“啊！啊！天啊！“托帕像是吃了一个惊天大秘密。”真让珍妮那小妮子猜对了“。

“还有我把权限给你，你帮我在公司里所有的钱都取出来可以吗？“。

“交给我吧！“。

通讯结束了，砂金收起脸上的笑容。抬头看着天花板，只是灰白的水泥。

他抬头望了好久好久。脑海里一直盘旋着吉娜的问话。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出现他的声音。“小涵她已经死了啊，吉娜大妈。“

星期日自梦里醒来，下意思地摸向旁边。

他茫然的看着摸了个空的手。

许久他意识回笼，一下坐了起来。泪掉到了他的衬衣上，凉凉的。他愣仲住了。

“星期日，你真是——”他咬紧牙，字从嘴里挤了出来。

梦里的回忆策马狂奔似的一齐涌入他的脑海，他的手一直抖，紧紧地抿住唇，后来他的脸色变得红，手也攥住床单。

“家主”

星期日眼神一凛，面上潮红褪去。

是床头通讯器助理留的言。

通讯器的灯光闪烁。按开开关后，助理的声音在屋内响起。“打扰您十分抱歉，但是这一次的会议，如果您不出席，可能会造成影响。“

“无妨“星期日在系袖扣，卧室内昏暗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显得这张脸更加柔和，微勾的唇角，挺拔的鼻梁，灰羽顺在耳后，让他像一个天使一样无害。”我确实耽误了很多时间“星期日披上坠着太阳徽章的白色礼服，衣扣一直系到脖颈以上。

仙舟罗浮

沉重的大门紧闭于身后，星期日沿着石阶走向中心。

巨大的古檀木桌边散座着来自各个星球的掌权者，景元坐在会首。

“一直听闻匹诺康尼的主理人是个循规蹈矩的，现今而见，却觉得传言非实啊”景元笑道。

星期日缓步走向自己的位置，拉椅下坐，一气呵成。

“仙舟人说话一向喜好文绉绉的，我就当将军是在夸我了。”

“君子不拘于形，超然而物外，我自然是在夸你。”景元笑声爽朗，眼睛微弯。

“今日是我来迟了，按仙舟的规矩，我自罚一杯“星期日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朝席间众人一躬身，举止得体自然，无半点差错。

景元扶桌而后仰，眼神中带了赞叹。

“所以我们等的就是这人，我之前从未见过”黑塔一手支头，玩弄着手中玩偶，语气百无聊赖。

星期日看向她，嘴角带笑。“匹诺康尼微末之地远比不上空间站，此前五大家系各据其权互不相让。而今才统一了标准，由我做了代表。黑塔大人自然没见过我“

“匹诺康尼我知道啊，供人玩乐的地儿嘛。一点也不符合研究与知识的风格“黑塔脸朝向景元，说：”赶紧开始正题吧！这个会议太无聊了。“

黑塔说的话并不客气，但是她一向随意，由她所掌握的科技在各个星系垄断。众人无可置喙。

有人朝星期日看。星期日脸上的笑意依旧是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他还向那些朝他看的人微微颔首。

“既然我们黑塔大人这么说了。”景元端正颜色：“那么，星际和平公司的申请大家都看了吧！”

“星际和平公司商业版图可不止铺到贝洛伯格”布洛尼亚的声音清亮坚毅。“倘若你们接受了星际和平公司的提议。那么贝洛伯格的下场就有可能是未来某个其他星球的下场。”

“布洛妮娅小姐可不要危言耸听，我们只是个生意人，仙舟有句古语叫:”一诺千金”。我们生意人重利，但是最讲究诚信。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为什么要宣扬恐怖，污化我们公司呢“路易斯扶了扶眼睛，沉声说道。

“还钱自然会还钱，贝洛伯格不接受的是星际和平公司对贝洛伯格的某些权力的垄断与殖民。”布洛妮娅背挺的笔直，眼眉微敛，神情坚毅。

“哎呀，布洛妮娅小姐怎么如此不知变通。贝洛伯格能还的上钱吗？贝洛伯格的居民得承受多大的债务啊。为什么不交由星际和平公司掌管，公司帮忙运作，不比现在百废待兴的贝洛伯格要强吗？更何况公司索要的这些垄断权都是以一些债务做抵扣的。多么两全其美之法。”

“这些权力交由公司掌控，然后待到贝洛伯格的产业发展起来了，哦不，应该是公司的产业发展起来了，掌握了话语权。定价权交由公司掌控，定再高的价格贝洛伯格居民都要为其买单。到最后，贝洛伯格居民的一生都要为公司打工。这就是公司所提的两全其美之法？”

布洛妮娅的面色阴沉，声音在室内回荡。

“布洛妮娅小姐还请不要激动“景元示意旁边的侍从为布洛妮娅斟茶。

各个星球的首领为这件事情展开争论。

“星际和平公司的做法挺好的，贝洛伯格现在又还不上钱。应该面对现实才对“黑塔很自然地代表空间站做出了表态。

“在下也认为布洛妮娅小姐的想法过于感性“语言很干练的机器人螺丝咕姆代表机械星说到。

这两个人所在的势力不容小觑，有些星球站队到了公司这边。但是反殖民可是主流，更何况是公司真的侵占影响了很多星球的商业。

支持和赞成的星球各占一半，局面出现了僵滞。大伙把头转向景元，他还没发表意见。仙舟罗浮的地位令景元的决定举足轻重。

“哈哈，这里可不止我还没决定。“景元坦然面对众人的目光，:”不知匹诺康尼的主理人怎么看这件事呢？”

众人随着景元的提醒转向看星期日。

星期日轻抚着手中的酒樽，眸光沉沉。迟迟没有开口。

路易斯的目光也投向了他。

“我听说贝洛伯格可也是欠了匹诺康尼不少债务“路易斯说。

“匹诺康尼是有贝洛伯格的债权，可是公司的做法不尊重其他星球的主权。最起码匹诺康尼承诺不对贝洛伯格的商业主权多加干涉，至于债务还请贝洛伯格按时还清“。

“她怎么可能按时还清“。路易斯气急，一手按在桌子上。引得目光纷纷看过来。他方才察觉出自己的失态。一手支在桌子上，脸挡在其后，身子不断起伏。

“我赞同星期日的看法”景元笑意直达眼底，“既然匹诺康尼都不追究了，一个以贸易为也的公司就也体谅一下那颗百废待兴的星球，您说呢？董事长”

明眼人都能看出局势已定，路易斯心想，我还能怎么说。表面点了点头。

而后的会议也如第一个议题这般吵得难舍难分。

冗长的会议结束后，布洛尼亚走出那扇门，站在台阶之上，她抬头望向仙舟罗浮的天空。永远都是风和日丽的。她脸上出现了清浅的笑容。“贝洛伯格和他的子民从此将真正走出那场灾难了，母亲。为了自由，我们什么都可以付出。“

仙舟罗浮的长乐天

星云流动，天光大亮。高大庄严的仙舟古建筑矗立其间，机巧鸟飞来飞去，街道上小贩小摊前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星期日择一相较安静的地点。他立于高大街墙的阴影下，观街上车水马龙。

“你在想什么？“景元着一身青白便服，腰间系一玉佩，缓步朝星期日走来。

“没想什么“星期日瞅了他一眼，并无太大波澜。”在等匹诺康尼的飞船罢了“

“将军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呢？”

“我来见一有缘人”

“你能这么想必然是因为我的提议符合你的心意”

景元眯眼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星期日抬眼看他眸光闪了闪，末了又将头垂下。“匹诺康尼的“道”又怎能和仙舟相匹配呢？“

“年轻人，不要妄自菲薄嘛“。景元执一锦扇。此刻他抬手将锦扇一合，敲打在星期日肩上。

星期日抬起头来，长乐天的星河好像流进了他的眼中。

星期日乘飞船离开仙舟，助理候在船上。

“星际和平公司发来好几篇函电“助理对他说。

“是吗？我还以为会直接和我虚拟视频呢。“

“这几篇函电的内容都很不好“助理说的时候声若蚊呐。

“有多不好？说来听听“

“大概就是说我们背信弃义，说要终结和匹诺康尼的合作，说要把砂金要回去。“

星期日大笑起来，很肆意，同他在会议上的表现一点也不一样。

“路易斯那老头真是糊涂了，他允诺的可是个人呐。说要回去就要回去的嘛。星际和平公司向来重利轻义，却指责别人背信弃义。呵”

星期日好像很开心，说了很长的一段话。

助理没有回话，情绪这样大开大合的星期日他很少见到，所以不知道怎么回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