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双眼牢牢盯着云峥，欲言又止。

云峥回头看着霍阳，嘴角的笑意也逐渐消失了。

“展兄为何如此看着我？”云峥不解。

“毅天。”霍阳语气淡淡的，脸上的表情依然很平静，但是手里的剑却被他紧紧握在手里。

云峥没有说话，手里的折扇收了起来，一下一下缓慢的敲打自己的手。

两人就那么僵持着，谁也没有说话，气氛一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突然霍阳身形一动，手里的长剑朝云峥挥去。

他挥剑那一刻，眼里有着悲哀，无奈，以及不舍。

云峥朝左迅速躲闪，折扇侃侃抵挡住霍阳的长剑，急忙开口，“展兄你这是为何。”

霍阳停了下来，一字一句缓慢的说道，“你心里明白的，云尊者。”

云峥身形一愣，然后大笑起来。

“真不愧是展飞扬啊。”云峥再不继续伪装刚刚翩翩佳公子的模样，他的笑容阴冷无比，略带嘲讽的看着霍阳，“你什么发现的？我记得我没有露出破绽。”

“你掩藏的很好，也没有露出破绽。但是……”霍阳抬起头直直的凝视着云峥的双眼，“正因如此我才怀疑你。”

云峥一惊，嘴角勾起，“哦？”

霍阳神色复制的看着云峥，“我们一起发现柳三娘尸体的时候你表现的太平静了。”

云峥不屑的一笑，“是么。”

霍阳继续缓缓开口，“你之所以那么平静是因为你早就知道她已经死了。因为……那个凶手就是你。你跟我的相遇并不是偶然，你一路跟着我，说是协助我，其实是为了掌握我们的进展。”

“所以你就确认那个人就是我了。”云峥一脸的肯定，“你说的很对，就是你想的那样。”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无所谓，但是在垂眼的时候却有一丝哀伤一闪而过。

霍阳摇了摇头，“没有。”他看着云峥，笑了起来，“直到刚刚我才确认。”

云峥脸色一变，满意的不可置信，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大笑起来。

“看来我还是不够了解你。”说完云峥用左手将腰间的剑拔出，指向霍阳，语气冷漠，“既然这样那我们也不必继续伪装下去了。”

他将剑一挥，“再告诉你一件事吧，你一直不敢确定那个人是我还有个原因是因为杀人凶手是个左撇子，而我一直用武器都是右手。”云峥冷笑，“你今天就给你看看我左手用剑的样子。”

说完他朝霍阳挥剑。

几十个回合下来两人不分胜负。

最后霍阳的剑朝云峥指去，霍阳略微迟疑，他想起了跟云峥一起的那段日子，两人把酒言欢，称兄道弟，他没想到居然会有拔刀相见的一天。

他从怀疑云毅天开始就一直等待着他可以主动告诉自己真相。

那个笑着挥扇讨酒喝的人，那个在最危难的时候及时出现就他一命的人，那个他一直当做自己的好兄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