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正在往嘴里送茶的燕六寻和司空摘星同时停下,低头看自己的茶盏,再看桌上的茶壶,然后把茶壶往桌边推了点。
周昱轩觉得寇梓汀似乎有点道理,想着斟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为了端了一杯。
寇梓汀饮了一口,然后说:“你知道自己这把剑的来历吗?”
“是家母所赐。”这是周昱轩年少出游前沈瑶送给他的,给他的时候沈瑶还露出了非常不舍的表情。
“你们听说的呢?”寇梓汀又问后面四人。
“据说是周夫人的贴身佩剑?”燕六寻回答。
寇梓汀摇头:“那是我娘的佩剑。在我娘的屋子里有一幅画,是我娘和瑶姨以前的画像,画上的二人都配着剑。你这把是我娘的,我娘现在在用瑶姨的剑。”
“令堂和周夫人调换了剑?”陆小凤问。
“嗯。我娘告诉我说,这是她们交换的信物。我娘说自己的剑很锋利的,她嘱咐过瑶姨,要是哪天周家的人对不起瑶姨,就叫她一剑了结了他们了事,然后回秋水宫。”
正喝茶的司空摘星呛了一下,引来了燕六寻嫌弃的目光。司空摘星懒得理他,只是拍着胸口顺气,心想寇梓汀刚才的举动原来是自小受她母亲熏陶。
周昱轩额角直跳,寇梓汀刚才那番话克真是让他做不得反应。倒是花满楼说:“交换佩剑,寇姑娘的母亲与周伯母感情确实深厚。”
寇梓汀就爱听这话,“我娘和瑶姨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些年瑶姨离开了秋水宫,娘很想瑶姨,但是总说不能来看瑶姨,会给瑶姨带来麻烦。所以我就说要代替娘来探望瑶姨了,娘勉强同意,却还是要求我不能出现在周家人面前。”
“哦。难怪那天你闯进来的时候怎么都不肯再周家闹出动静,也不肯让我们带着你去见周老爷和周夫人了。”陆小凤总算是明白了。
寇梓汀点头,“如果不是瑶姨中毒,周昱轩他爹又被伤了,我是不会露面的。所以说,”寇梓汀看向周昱轩,“别听那姓齐的胡说八道,我娘废了瑶姨的武功,怎么可能的事。”
“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本来是打算听旧事的司空摘星发现自己的希望好像落了空。
寇梓汀理直气壮地回答:“怎么可能会知道啊。我那个时候还没出生呢。”
……
屋里沉默了会儿。周昱轩说:“寇姑娘,我是信你不会想伤害我爹娘,也不会针对周家。但是齐掌门断定是你的母亲杀害了他的父亲,还有现在我周家宾客都中了秋水宫的毒。你的话是很难消除清河派对秋水宫的敌意的,更何况你身为秋水宫的宫主,更是会成为清河派的眼中钉的。”
“担心我啊?那你帮我看着,别让清河派那些人近我身就好了,反正我是打不过那个齐严的。”寇梓汀倒没那么担心,“至于你说我的话没太大的说服力。的确,我承认以前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怎么问我娘我娘都不肯说。但是你们刚才也听到那齐严说了,他爹和我娘那一战的时候他不在场,他是后来赶去救了瑶姨和你爹,之后才发现他爹死了的。他也没亲眼看见,你怎么就知道他没有胡说八道呢?”
虽然寇梓汀这话说得很随性,但是在场的人都明白,寇梓汀说得不无道理。
“至于宾客的毒,我是没有下。再说虽然这□□出自秋水宫,但也不是只在秋水宫有,周家也有啊,我娘有送给瑶姨一个药盒子。”寇梓汀说。
提起药盒子,陆小凤和花满楼就想起了周柯凡书房暗格中的那个空木盒。“盒子里的东西都被人抢走了。”陆小凤说。
而花满楼则是想起木盒里那两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