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检查了一下月姑娘的伤口,痛惜地说:“月姑娘昨夜挣扎得很厉害,小姐平日睡得沉,昨夜也被惊醒了,就陪着月姑娘睡了一宿。若不是小姐叫醒了月姑娘,月姑娘身上可就又要添伤了。”
“月姑娘,可否让花某处理一下你的伤口?”虽然照情况来看可能不是什么大伤,但总不能放着不管。
月姑娘点头答应了。丫鬟很聪明,马上就出去拿上药。而花满楼则是先坐近了了些,“月姑娘,花某失礼了。”
花满楼很快就找到了月姑娘脖子上的伤口,伤口的确不大,也没有流血。若不是指腹碰到伤口时感觉到不一样的触感,还真的很难发现。
的确很像是被划伤的。可是花满楼总是觉得有些奇怪,他再次专注手下,这次察觉出了不同。
这个伤口,似乎要比普通的划伤要来得更深更宽一些。床上没什么尖锐物,最多也就当做是月姑娘在挣扎中手不小心抓伤了自己的脖子,伤口也不会这么长这么深。
花满楼心下犹疑,收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月姑娘脖子上没受伤的地方,这一碰,花满楼又是一愣。
“花公子,这是伤药。”丫鬟此时却是刚好回来,心中各有所思的花满楼和月姑娘都是一惊。
花满楼接过伤药,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对丫鬟说:“你先出去,我没叫你,你就不要进来了。”
丫鬟以为花满楼是要为月姑娘施针,也就没有多问,转身离开了屋子。
确认丫鬟走远之后,花满楼对月姑娘说:“月姑娘,请恕花某直言,你脖子上的伤似乎不是因为挣扎才不小心划伤的,倒像是被什么丝状武器割伤的。”
月姑娘本就心神恍惚,听到花满楼这么一说更是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被武器所伤,怎么可能?昨晚她就睡在房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而花满楼率先想到的,却是刚才怎么敲门都无人应答,还有那丫鬟失常的反应。心中思绪万千,花满楼暂时还没有理顺,但是他能断定的是月姑娘在刘家住已经不安全了。
花满楼又问月姑娘:“月姑娘,这道伤口是在刘姑娘与你同宿前出现的,还是同宿后?”
听懂了花满楼话里的意思,月姑娘捂着自己的伤口站了起来,花满楼知道,她此刻恐怕心里是有些恼怒的。
“月姑娘,花某并非有意这么说。只是今晨刘小姐的反应有些奇怪。”花满楼的神色恳切,他素来温和,月姑娘对他是极其信任的。
她回忆了一下今天早上她醒来的场景,被敲门声惊醒后,她竟看到刘月盈就趴在她身上,与她脸对着脸,靠得极近;而她的手,的确是在自己的脖子下面。
想到这里,月姑娘下意识地按住了自己的脖子,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晚的噩梦。脑海中空白一片,但是她记得自己看到刘月盈的时候的恐惧。
为什么,为什么那时候的自己会那么害怕?
越是不明白,月姑娘就越要想。她颅内的淤血本就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只待静养,要不了多久便自然会恢复。
现在一想,她反而头疼了起来,再加上昨夜休息得不好,心神不宁,她发出了一声极轻德呜咽,忍不住痛击自己的头。
“月姑娘。”知道月姑娘此时的状态很不对,花满楼手中银针扎在了月姑娘的后颈,强行让她昏睡了过去。
思前想后,花满楼还是一咬牙背起了月姑娘,只是他并没有选择从正门离开,而是特意选择了翻窗,特意避开了刘月盈的屋子。
花满楼背着月姑娘就直接去了他的陆小凤暂住的院子,一进屋,还躺在床上犯懒不肯起来的陆小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