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自己对他的印象。就是因为太习惯,所以当看到花满楼惊慌的模样,他也惊慌了起来,没了分寸。
知道了陆小凤对自己的印象,花满楼哭笑不得,陆小凤真的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百毒不侵的吗?
花满楼这哭笑不得的表情让陆小凤觉得有必要好好解释一番。所以陆小凤就拉着花满楼的手,把年少时花满楼失明后的变化告诉他。
当陆小凤讲到他回来后花满楼已经适应力失明的日子,恢复了以往的沉静时,花满楼笑道:“人各有命,既然已成定局,又何必怨天尤人,倒不如想着如何让自己过得更好些。”
陆小凤定定地看着花满楼。花满楼的想法很简单,顺天而为,不负己心。正是因为这样单纯又执着的念头,他能挺过一次次的打击,也正是因为他能挺过,便在陆小凤心里留下了这样的印象。
“我知道。”陆小凤握住了花满楼的手,接着写道:“那时候,我不在。”
那时候,指的便是花满楼恰好失明的那段时候。
“现在我在,没做好。”
还是没陪着花满楼,反而偷袭了花满楼。
“对不起。”
为过去,为现在。
花满楼伸手想碰陆小凤,因为陆小凤一直低头在花满楼的掌心写字,花满楼这一下就拍到了陆小凤的脑袋。
陆小凤没有动,花满楼倒觉得像是平时自己摸竹青的脑袋一样,便心情不错地在陆小凤的脑袋上拍了两下,“原谅你了。”
本以为这个话题该结束了,谁知道陆小凤忽然又在花满楼掌心写道:“你小时候哭过吗?”没错,陆小凤想起了竹青说的话。
花满楼一窒,下意识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手中空了,陆小凤也不在意,就只是死死地盯着花满楼,虽然他回答竹青说花满楼是不会哭的,可是小时候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花满楼左躲右躲都躲不开,只能装作皱眉说:“小时候便不要强求了。”
这个回答有些模棱两可,但是看到花满楼有些尴尬的神情,陆小凤就知道了答案,所以他也就不再追问,转而看向花满楼的耳朵。
花满楼只觉得陆小凤的气息靠得很近,便下意识地伸手去挡,手却正好打在陆小凤的侧脸,还摸到了陆小凤的耳朵。
“做什么?”花满楼问。
陆小凤碰了碰花满楼的耳朵。
花满楼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的听觉,笑道:“伤在内侧,你怎么看得到?大夫说能恢复就能恢复,别担心了。”
的确看不到伤口。陆小凤气馁地坐直了身体,想着看不见听不见的日子是有多无趣,而花满楼竟然还能在屋里独自留这么多天,怎么坐得住。
问了花满楼这个问题,陆小凤得到的回答却是“不是你让我留在这儿的吗”。得!陆小凤觉得自己太过分了。
只是抬眼时候看到花满楼一脸笑意,陆小凤也跟着笑了起来,这段时间的郁闷一扫而空。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心结解开,花满楼的耳朵恢复得也快了些。有日早上陆小凤去找花满楼,刚刚推开房门就听见花满楼在问“是谁”。
这下惊得陆小凤立刻上前激动地问:“花满楼,你能听见了?”
哪有那么快恢复的?花满楼只是能勉强听见一些声响,不过他倒是很快就辨认出了陆小凤的声音。陆小凤很高兴,连忙请了之前那位大夫来,当然这次不是用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