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这是不是你的丹方，你敢不敢发心魔誓，你的丹是不是用这些草药炼制出来的？”

药老一脸倦容，神色疲惫，不过双目却是澄澈明亮。

他梗着脖子道：“不用发誓，这确实是我修改过的丹方，但这丹方没有问题，消耗的药材更少，炼制出来的也是灵气丹！所以我才会卖得比别处便宜。”

听到这里，时秋明白了。

药老的灵气丹肯定比别处便宜太多，严重的影响了某些人的利益，因此他们才设了这么个局，要废了药老，或者说，要把药老抓过去，把正确的炼制方法从他口中撬出来。

毕竟这丹方可不仅仅是药材，什么药材先放什么后放都有严格要求，现在只有一个有药材的方子，他们炼制不出来也是理所当然。

她之前在灵舟上教了药老分区控火，还给了他改良后的淬体丹丹方，没想到这药老竟然举一反三，把中阶灵气丹的丹方也改良出来了，那丹方时秋一看就知道没什么大问题，炼制出来的灵气丹绝对不会有毒，而这些丹药会出问题，显然是炼制的方法没弄对了。

这瓶里的丹药，应该就是百草堂的炼丹师根据那丹方重新炼制的，药材一样，所以现在检验的话，这丹里的药草也对得上，若不是她出现的话，药老被坑死是板上定钉了。

不过若是她不出现，根本就不会出现辩丹这一个环节，药老现在只怕已经被人打残带走了。

云芳菲从郝天手里也取了一粒丹。

她直接将丹药碾碎了。

片刻后，云芳菲点点头，“就是这些药草，分毫不差。”

她看向时秋，“你还有什么话说？”

时秋淡淡一笑，反问道：“那你觉得，这张方子这么改能不能成？”

云芳菲一下子就陷入了沉思，她想问题的时候目光就呆滞了，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倒是个丹痴。

让她想起了从前的师父。

时秋转头看药老，“中阶灵气丹的药草还有吗？”

药老立刻点头，“还有几份儿。”他之前炼丹神识耗尽了，所以还有三炉丹的药草还没炼，就撑着神识耗尽的时候过来摆摊的，等到恢复一些了就回去继续炼，哪晓得，就遇到了这群心思恶毒的歹人。

“给我一份儿。”

时秋接过东西的时候云芳菲睁眼了，缓缓道：“不能。中阶灵气丹的丹方从古至今，流传了千万年，近二十万年的丹典上就没有做过修正了，已经到了改无可改的完美地步。”

时秋没反驳，只是道：“那你看着。”

她只用了一刻钟不到的时间，就把丹炼出来了，而等她炼完丹，全场鸦雀无声。

用盾牌当丹炉？

放药草跟水煮大白菜一样，哗啦啦地往下丢！

炼丹还是炒菜呢！

就眨了几下眼，丹就炼出来了？

一炉上百颗？珍珠似的在锅里头滴溜溜的转！

“不，不是珍珠！”

“是什么？”

“香喷喷热腾腾刚出锅的水晶小汤圆儿！”

云芳菲眼睛都直了。

随后她突然噗通一声跪下，“师父，教我。”

时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