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经过一座城池的时候,他们在酒楼打尖休息。
体力之处过大的江公子正在胡吃海塞,就被旁边人闲谈的消息所吸引。
旁边一桌坐了三名男子,一个文士,一个贵气老者,一个带刀壮汉。
他们声音虽小,但江公子何许人,不光拥有狼的鼻子,连狼的耳朵也挺好使。
此刻,那文士正在和那老者说话。
“刘公,可曾听说泰岳再度降下劝诫诏?”
贵气老者抚髯点头:“刚刚听闻,这不是便请先生来想聊聊此事。”
文士道:“开战近三月,泰岳除了最初发过一道非正式文书之外,一直没什么动静,直到今日也只是再度降下劝诫诏,看来晋国局势不容乐观啊。”
老者道:“是啊,老夫本以为,圣地必然会降下法旨敕令,迫双方罢战,不曾想又是一道劝诫文书,这……有何作用……”
壮汉闷声道:“半点作用也没,要是那项臣听劝,两个半月前就已经会停战谈和。”
文士道:“是啊,在下看来,这恐怕说明圣地对此事还没有明确态度。”
壮汉道:“晋国白石公在泰岳活动许久,竟然没发挥什么作用,晋国也是在软弱可欺,早知如此,我夏国当年就不该和他们联盟。”
老者摇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圣地至少下了两次诏书,而我夏国与魏国之战反反复复多久,圣地亦未曾发声,直到半年前才敕令双方和谈,却并未有实质性进展,双方依然在谨慎对峙。”
文士摇摇头:“当初是当初,如今我大夏不也在坐山观虎斗?在下考虑的问题是,何人在阻挠泰岳下定决心停战乱。”
老者沉吟道:“晋国一直在寻求泰岳出面,而楚国相当然也在拖延时间,这并不奇怪,可是晋国一直最为尊崇泰岳,这么久却没得到有效帮助,属实有些奇怪,难道非要等晋国被破了龙江天堑,生死存亡之际才作计较?”
文士道:“其间必有道理,只是我等层次低微,看不到而已。不过,圣地这劝诫书一下,至少说明一件事,风向开始偏向晋国。在下听闻,文丘颜老夫子再度发声,若是此不义之战持续不决,他老人家就要上泰岳请见五老了。”
“哦?”老者一惊:“这可是大事。夫子乃天下大儒,当世文圣,五国士子归心的人物,他要上了泰岳,纵然是那五位尊老也要给颜面,这件事或将很快会有结果。”
“有没有结果干我们屁事!”壮汉倒是无所谓:“让他们打,我们大夏渔翁得利多好。”
文士摇头:“兄台此言差矣,战乱可并非好事,别的不说,刘公偌大产业都仰仗和晋国的往来,这三个多月,可是损失惨重啊。”
老者叹息一声:“岂止如此,老夫还险些因此事锒铛入狱。”
壮汉一惊:“竟有此事?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