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一开始还不觉得,等到后来慢慢养成,就什么都习以为常了,就比如做家务,许陆大包大揽,郝甜什么事都插不上手,慢慢也就没有了那个意识,总感觉找不到事做。
许陆不在家,郝甜转了两圈,发现拆下来的小件窗帘还没洗,洗衣机里的衣服也没晾,忙取了衣架衣杆先将衣服晾到阳台。
雁城比瑶城冷很多,郝甜体质不算好,家里开了暖气,衣服也穿得不少,但可能因为路上奔波,冷暖交替,还是开始流鼻涕。
晾好衣服许陆还没回来,郝甜抽纸擤了鼻涕,摸摸有些堵堵的鼻子,又取了窗帘扔进洗衣机,设定好时间便回房间去了。
郝甜睡了昏昏沉沉的一觉,醒来后只在手机上看到许陆的短信。他去工作室了,高明找他。
郝甜艰难地爬起来,出卧室的时候胳膊撞在门框上,疼得她嘶了一声,总算清醒了一点。
洗衣机里窗帘洗好了,只是皱皱巴巴的,百褶花边已经团成了一朵绣球。
郝甜懊恼地将窗帘取出来,甩了甩,没用,窗帘基本废了。
虽然窗帘看起来没救了,郝甜还是将它晾了起来。
等晾完,她有气无力地在沙发上坐了一会,觉得脑袋晕晕的,拿出手机一看,短信来自两个小时前,许陆事情显然还没搞定。
她想着自己不能太依赖他,取了钱包去小区诊所。
时间已经不早了,小区里只有路灯幽幽亮着,大冷的天连遛狗的都不愿意出门。
林婶刘叔要关门了,接到郝甜忙又取了额温计出来。
“都三十九度多了,你看脸蛋红的。”林婶给郝甜量了体温,又问她,“你家大陆呢?”
郝甜靠着沙发,声音软软的,都快听不清:“上班没回来。”
刘叔又问了郝甜一些症状,给她配药:“打针吧。”
郝甜听到打针就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但许陆没在身边,都没人可以撒娇,她只好沉默不语地坐着。
林婶带郝甜去里间打针,郝甜磨磨蹭蹭脱了半边裤子,指甲扣得椅子皮都快掉了。
林婶笑道:“别怕啊,放轻松。”
郝甜努力放轻松,针头刺下来时还是紧闭上眼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林婶被她逗笑:“还跟个小孩一样,怕打针。”
郝甜干笑一声。
林婶又咦了一声:“小甜你这屁股上还有团青的没消呢,你在哪也打过了?”
郝甜摇摇头,没力气说话,好在林婶也没再问。
拿药的时候许陆打来电话问她去哪了,她把自己来打针的事告诉了他。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这种感觉了,脆弱,孤独,想找个地方蜷缩起来。
从诊所出来,郝甜慢慢走到一棵光秃秃的银杏树下,等了没一会,许陆来了。
他气息似有些不稳,见到郝甜,话都没来得及说先将人抱进了怀里。
他试了试郝甜额头的温度,问她:“怎么样?”
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