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内有十分多样的玩法,此一种名为博数。
一人三张石牌,石牌刻有一到十这十个数,超过十则归为零,谁加起来数高就赢。
此玩法共分为两方,主座上代表庄,另一方代表闲。
众人可根据牌面压庄或压闲,每次翻一张牌,每一次都可下注。
一般无论什么玩法的赌局都已六人为标准。
石牌皆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神识无法穿透。
两人方走入房内,就有几人朝黄耀祖打招呼,看来都是旧时。
两人紧临着坐下,主座女子开始发牌,马睿与他一边探讨牌局的变化,一边下注,玩了一宿才离开。
临别之际,马睿没有相约下次会面之期,他知道自己不能着急。
两人互道了声告辞,便御剑而去。
翌日,他又来到翠状楼,仍是喊了昨日那个陪侍的女子来伺候,又与她谈起本地风土人情,并告诉她,昨日与黄耀祖相遇一事,将话题转到其身上去。
“我和黄道友倒是颇为投缘,昨日在平顶峰相遇,一道玩至天光泛白,相谈甚欢。不知他今日可在此阁中,若在的话,我倒要去与他讨杯酒喝。”
“黄少爷今日可没来,他一般啊!隔四五日来一次。”女子说道。
马睿点了点头,拐弯抹角的打听起整座阁楼的布置,酒足饭饱,喝散那些乐师舞女,与那女子云雨了一番,出了门,在阁楼内转悠了一圈,了解到整座阁楼的结构方位才离去。
过了两日,他估摸着黄耀祖差不多该去翠状楼了,早早的便盘坐于树林之中观察着翠状楼门前动静,约莫酉时左右,一行四人御剑至阁楼门前,其中为首之人背影颇为几分像黄耀祖。
待他们进了阁楼,他才缓缓而出,走进翠状楼。
黄耀祖正与管事之人闲聊,马睿假装不知,从他身边而过。
“咦!顾道友。”黄耀祖喊住了他。
“黄道友,一别数日,未想又再次相遇。”马睿装作略微惊讶神色。
“道友即是来此耍乐,相请不如偶遇,不若一道喝两杯酒水如何?此是自家楼阁,也不甚破费。”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谢黄道友盛情。”
黄耀祖摆了摆手:“区区小事,何足言谢?”
一行人穿过几道长廊,走过几个拐角,来到一古香古色的院落中。
黄耀祖推门而入,坐于主座之上,其余诸人纷纷落座下方。
“我介绍一下,这位是顾道友,我前几日相识的新朋友,这几位都是我老友,这位郭文昌道友,这位旬谦道友。”黄耀祖一一介绍道
众人皆点头示意。
没多时,一群女子鱼贯而入,将玉盘中蔬果酒水摆在众人面前,又有丝竹之声响起,众女子随着乐声翩翩起舞。
“黄道友,你这儿人是妙人,乐是好乐,就是这酒水差了一点,美中不足。承蒙黄道友厚爱,在下正好有一坛好酒,今日与诸位道友共饮。”
马睿手一番,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坛子酒来,将瓶盖一拉开,一股浓郁清香的酒香瞬间溢满四座:“此是我游历秦川之时从那望西川阁楼带来的灵酒。”
黄耀祖呵呵笑道:“我亦有许久未尝过此灵酒滋味,今日倒是拖了顾道友的福。”
马睿将一坛子灵酒分于众人酒壶之中,举杯道:“诸位皆是初次相识,请共饮了此杯。”
众人一饮而尽。马睿频频与黄耀祖致酒,杯光交错之间,已称兄道弟起来。
一席酒吃的宾主尽欢。
酒宴过后,马睿又与黄耀祖一道前往平顶峰赌坊玩耍。
翌日天明临别之际,黄耀祖执着他的手道:“顾兄真豪杰之士,不知落脚何处,他日请顾兄到我府中饮宴。”
“我四海为家,居无定所,来江东只为寻一老友,暂落脚于宵紫峰,其山顶有一木屋,就是我所居之地。”
“好,过几日我亲自去请顾兄。”
“那我就在寒舍恭候大驾了,告辞。”
两人御起飞剑,分道扬镳而去。
马睿到宵紫峰顶立起一座竹屋,等候着黄耀祖的到来,若其只是客气话语,到时再去翠状阁与其偶遇。
结果没过两三日,黄耀祖果然亲自到了宵紫峰,请他赴宴。
一番痛饮后,黄耀祖又请他去翠状阁耍乐,两人自此情好日密。
马睿盘算着时机成熟,可以向他打听黄家宝物之事,哪知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