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个果子,顺便抬头看他一眼,他表情很自然,也没有看她,直接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了。
这和刚才霸道至极,无可抗拒的说:“你认为我折腾你还需要挑地方?”的洛珈又不一样了。
他很惬意的姿态躺靠着椅子,眉眼间都是放松的。
给她的感觉就是,她是家里人,他是很习惯她的存在的。他的状态让她觉得有些不习惯,但是的确是自然的。
现在回想起来,他虽有温和的时候,但是这样放松的模样是的确不曾见过的。
他一直都是忙碌的,如临大敌的繁忙的处理着各式各样的问题,他用实力走到那一步,也用实力巩固着自己的地位。他的生命却也一直受到着威胁,整个血族都想着猎杀他,他不愿意相信别人,却又贪图着别人对他的好。
他其实活得很累,至少她从未见过他这样惬意的模样。
她忽然生出一种不适,或者说一种叫做心疼的东西。这让她想起了,她得知洛珈或许是血族的那天,那个夜里,他把手覆在她的手上,说:“我不是怪物。”
这种情绪是一样的,那种不适,那种她自己还不是很能明白的心疼,对洛珈的心疼,磨得她难受。
她甚至想指着天怒骂:你凭什么对他那么不公平。
随即又想到了他散布那些照片,让她被追杀,被迫的失去自由回到他的身边。想起了他时常的嘴贱,想起他扒她的衣服,毫无准备把她淋成落汤鸡的一瓢热水。
那种心疼刚刚平息下来,用活该来解释上天对他的不公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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