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欣昌,大夏有史一来最年幼的太后,年仅二十又四,她才是真正谋害顾家的人。
是范家谋害了顾家。
是范欣昌主谋的一场屠杀。午夜梦回,那黑暗的样子,顾倾城她恨入骨。
黑漆漆的地板砖倒映着众人,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回荡在亭里,众人齐齐跪下。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顾倾城直直站在那里,手指捏的发白。
柳媛伏着身子抬头瞪她:“见了太后,还不跪下。”
她直直的看着范欣昌,许久,深吸了几口气缓缓跪下:“太后千岁。”
来日方长,她这样对自己说。
跪在地上时,顾倾城能清晰的感到范欣昌如芒在背目光:“都随意坐着吧,今儿哀家是听说皇上又召幸了一名新人,想见见样子,才让皇后召你们来的,呵呵呵。”她笑道,指了指爬在地上的顾倾城“是不是你呀?”
柳媛笑答:“可不是,太后眼力劲真好,那小丫头躲在哪儿你还能看着。”
此时忽听一男子轻笑道:“想来是皇嫂故意藏着掖着吧?”
顾倾城心中一惊,是岳乾陵!刚刚只顾范欣昌了竟没注意到殿里有男子。她只觉一阵风中凌乱,顾倾城有种调头逃跑的冲动。
范欣昌笑笑:“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顾倾城没入宫是岳乾陵扬言要娶她,她入宫后岳乾陵能翻窗入室,现在她一皇上新宠的身份出现在这儿,不知道他又会做什么,万一是什么出格的事……这可怎么办才好?
柳媛转头低声对她道:“太后喊你呢!”
旁边的苏尾鸢微微侧目,见顾倾城面部狰狞,似乎在暗暗较劲。看了片刻,碰了她一下:“叫你的。”
“沈贵人?”太后旁边的宫女都要失去耐心了。
顾倾城如梦初醒般:“啊?”
柳媛掩面瞪她一眼:“太后唤你,你为何不应。”
顾倾城的眼睛不自觉的飘向岳乾陵,那斯正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顾倾城顿觉头皮发麻,有种不好的预感。
顾倾城做瑟瑟发抖状:“妾,妾,妾……”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以免生是出非。她脑子高速运转,几乎惊喜道“妾有恐男症!”
语惊四座。
厅里唯一一个男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恐男症?”
范欣昌也道:“何为恐男症?”
“就是怕男子,”顾倾城低头不看她。
柳媛“呵”了声,不屑似的:“那你昨夜是怎么服侍皇上的?”
大夏虽不是特别注重男女之别,但将房第之事搬上台面来说总是不好的。一妃子捂面轻咳一声,示意柳媛看向太后。柳媛一见,范欣昌那座大佛果然正瞪着她。
她一贯如此,蠢的不知所谓,有什么说什么,完全一根筋,易受他人影响。也正是因为如此,范欣昌才会扶持她上位。
只听顾倾城用带着羞怯且欢喜道:“妾喜欢皇上,于妾而言皇上于其他男子不一样,自然不惧。”
柳媛不敢再发作,只得偷偷瞪她。
“看来皇兄魅力不减,”岳乾陵对着范欣昌说,却笑有种另有所指的意味“看来后宫中又将添丁了。”
岳乾陵亦是由范欣昌带大的,在后宫中来往情有可原。
范欣昌笑道:“那哀家可有得乐了。”
顾倾城瞥了两人一眼,范欣昌笑不及眼底,岳乾陵的笑另有所指。而且依她以前的经历,她清晰的记得岳乾陵虽是由范欣昌带大,但两人并不亲密,今日岳乾陵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