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千丈。
门庭若市的艳红殿也堪比冷宫冷宫还冷宫了,只有几个老仆人和三皇子几个人了。若说还有其他人也就还有以前被岳乾宁的人转过来欺负他了。
后宫嘛,爬高踩低。
你没落了,连太监都能来给你脸色看。
“哟,”这些小太监都是面生的,估摸着是那个宫雇来的“三皇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从地上爬起来,擦擦嘴角的血怪笑着走过来。
想必是他以往嚣张的厉害了,现在将没落,便有人迫不及待的骑到他头上来了。
岳乾宁已经被逼到墙角,伤痕累累,无路可退。
“堂堂一位皇子让您打奴才,奴才多不好意思啊。”
岳乾宁挑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嘴角一贯挂笑:“营养不良的狗奴才,你连个男人都算不得,本皇子打你,你确实该谢。”
不过,就算是知道落得如此,他要更嚣张。
那太监气的头上青筋直跳,这句话直戳他的痛处:“给我打!”他后面跟来的还有不少要钱不要命的奴才,这些奴才大多是无牵无挂的亡命之徒,下起手来没个轻重。
“他现在连个皇子都算不上,不用有顾忌!”
春天了,天气还是冷的掉渣,也是,她这儿哪儿还有春天。
“住手。”一句不轻不重的声音从太监门身后传来,他们回头一看,腿都软了。
“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地上跪倒一片,岳乾宁愣了下,眼光一瞥,却瞧见皇帝后面正站着岳乾陵。
不敢细看,他跪下去“父皇。”
皇帝正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儿子,浑身脏兮兮的哪儿有半点皇子的样子。
“如此狼狈!”皇帝气道。
岳乾宁咬牙:“皇儿知错。”他气愤,气愤的是自己怎么能以这样狼狈的样子摆在乾陵面前,太没面子了。
皇帝冷哼一声:“吩咐下去,三皇子迁入德仁宫,另派太傅婆子宫女太监好生照料,如若日后,”皇帝好像是生气了,也是毕竟自己儿子被太监欺负丢人的是他自己不是“再有人惹是生非,定斩不赦。”
方才那些小太监哭喊着被拉去了刑司行,在那里才是真正的吃人不吐骨头,进去了就别指望能竖着出来。
又训了他几句,皇帝袖子一甩,浩浩荡荡的走了。
岳乾宁抬头看去,跟在皇帝身后的那个小身影,连头都没回。
岳乾宁知道,是他把皇帝带过来的。
……
“你以后别乾宁了,”岳乾朗对他说“母妃会不高兴。”
岁月蹉跎,蹉跎岁月。转眼间他们渐渐长大,不在任人欺负的小孩子。
岳乾陵有些好笑想看着他,打趣道:“母妃不高兴会怎么样?”
岳乾朗抿嘴。
“你排斥三皇兄?”乾陵问。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与他来往。”岳乾陵笑的像只狐狸,不怀好意。
“母妃会不高兴,况且……”岳乾朗皱着眉头,想起岳乾宁妖孽的模样和那些言论“宫里有不少风言风语。”
岳乾陵还笑:“什么风言风语?”
“……你知道。”
“呵呵呵……”岳乾陵笑起来,笑的直不起腰来“愚昧!”
春花正谢,草木茂盛。他们身后,一抹红影慢慢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