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泛着寒光。
领头的是岳乾宁和范家的几个人,城门吱呀着被缓缓推开,偌大的皇城几乎唾手可得。他们几乎可以想象到,夺得皇城以后的逍遥生活。
领头的不知是谁,突然高高举举起利剑,嘶吼一声:“冲啊——”
身后的天空鱼肚白泛着亮光,身前的天空还挂着稀疏的星子,呼出的是白白的雾气。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要造反,顶头的突然召集了他们,浑浑噩噩的就来了,便造反了,他们只是被动造反。
许是多年没打仗,许是被这气势带的热血沸腾,他们举起□□,跟着前人的步伐,身上的盔甲砰砰作响:“冲啊——”
灰蒙蒙的清晨里,空气里浮动着肃杀。
书房里仅点了几支蜡烛,岳乾朗倚在榻上手中举了本书,范欣昌华服拖地,妆容精致,她一步步向他走来,房中回荡着她的脚步声,缓慢而又决绝。
“朗儿。”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唤他了,岳乾朗翻了页纸张,淡淡“嗯”了声。
像往常一样。
范欣昌已经走到他的身旁,她身后跟着一群带刀的侍卫,刀刃齐齐指向岳乾朗。
“将玉玺交给哀家。”她说。
岳乾朗抬头,他将书倒扣在桌上,眼神犹如漠北的鹰:“母亲,还以为朕是无知想孩童?”
范欣昌笑着:“动手吧。”是对她身后的侍卫说的。
她深知岳乾朗中了毒,就算是不死,也拿不动剑了。
利刃被拔出,侍卫朝他靠拢,却忽听几道刀剑刺入血肉的声音,几名侍卫将刀挥向身边毫无防备的侍卫。
血流了一地。
岳乾朗坐直身子,看着犹自没有反应过来的范欣昌:“母亲,朕说了,朕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想进入皇城的内部,上得通过一条长长的青石,高墙的甬道,甬道狭窄,冗长,是大臣们上下朝必经之路。
近万人,涌入这条小巷道,花费了近一炷香的时间。人流潮涌大的另一端勇气,一时间甬道显得狭窄拥挤。
身后的大门“轰”的一声紧闭,又听一阵绳索滑动之声,军队中有人纷纷掏出鹰爪,向墙顶勾去,又是一阵沈锁滑动之声,顺着绳索,许多人已爬上墙头。
其过程,不过片刻之间。
地上的许多人没弄清状况,彼时墙头突然冒出许多弓箭手,朝他们射来。
身旁范家的人脸色一变,对岳乾宁怒道:“这是怎么回事!武林军不是你的人吗!?”
岳乾宁亦是阴沉着脸:“怎么?你这是在责怪本王?令人将那些还在往上爬的羽林军给扯下来。”
可此时已是失了先机,箭矢犹如雨点般落下,一时间甬道里立刻响起惨叫声,兵将们一个个倒下,或倒地不起或捂着伤口勉力前行,而后更多的箭矢落在他们身上……
男子是范家旁系的长孙,今日便是他与几个兄长和这三王爷一齐攻打皇城,与范太后里应外合。
不想此时突发状况,他从未上过战场,一时间有些害怕。
他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挥剑挡开箭矢,可那箭矢铺天盖地而来,挡开身前的,不防身后一支箭破空而来,他闪身躲开,箭气擦着他的脸险险划过,脸颊便是一阵刺痛。慌乱之中,又是一箭落下,右臂上没有盔甲庇护,一支箭结实的钉入他的皮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