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帝云寒就已经当着皇上的面将此案交给了帝楚焱,后者自然也不能无所作为。
在大理寺待着的这两天,他也是仔仔细细地整个案子都查了一遍,最后确定了这一点。
“弑天阁?”帝临天眉头一皱,“让弑天阁刺杀皇室成员,对方的胆子也不小。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线索?”
“昨日那醉汉刺杀了三弟妹之后,儿臣就已经派人去查了他的底细,发觉此人之前和三弟妹并没有任何交集。
他是因为自己的夫人跟别的男人跑了,恰好昨日三弟妹的穿着有些相似,才会被他认错。”
帝楚焱觉得此事根本就只是一个巧合。
那家伙分明就是喝多了醉酒,见到一个穿着有点像的就发起了酒疯,与之前刺杀的根本不是同一拨人,也不能那么看。
“照你的说法,此事只是意外。”帝临天道。
“是,父皇。”帝楚焱应道,“此事只是一桩意外。”
帝临天不动声色地看向帝云寒,“此事你怎么看?”
见状,帝楚焱心头有些不愉,父皇难道是不相信他的判断不成?
他已经查过此事了,分明就只是意外,哪有人买凶杀人会选这样一个醉汉?
“此事是个阴谋。”帝云寒道。
截然不同的答案让原本还算是平静的氛围突然变得紧绷起来,始作俑者的帝云寒却是一脸平静,似是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帝楚焱脸色铁青,只觉得帝云寒说这话分明是在打他的脸。
“仔细说说。”
帝临天面上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端倪。
他坐在椅子上,似是在听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
“儿臣昨日看了歹徒的口供,与大哥所说的一般无二。”
帝楚焱不禁道:“本王已经派人去此人的家附近询问过此事,他的夫人的确前两日跟别人跑了。
这才会整日酗酒,甚至手持凶器,想要杀了那个男人。”
“此事的确是真,但买凶杀人也是真。”
帝云寒没有否认帝楚焱的话,而是看向了帝临天,神色认真道:
“儿臣派人去调查过,此人的夫人之所以会跑,是因为嫌弃他穷。
平日里连温饱都难,更别说是酗酒了。
仔细询问了四周的邻居之后才得知此人似是忽然就有了银子,不光买得起酒,每日还能买得起烤鸭。”
听到这里,帝楚焱的心顿时就沉了下来。
他昨日询问过此人之后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个意外罢了,便没有放在心上。
没想到帝云寒明明忙着查襄王遇刺一案,夜里也跑出去抓人,最后竟还将此事调查了个清清楚楚?
袁尚德审案多年,根本无需过多了解,光是听着这些就已经明白了大致。
楚王这断案的能力……不太行啊!
帝临天自是不必多说,帝云寒说的信誓旦旦,是派人早已经将此事查了个清清楚楚。
自己王妃的案子,自然是会多上点心。
“楚王,你可有什么说法?”
“儿臣、儿臣……”
帝楚焱脸色涨得通红,只觉得哑口无言。
“此案的凶手,你现在可有人选?”帝临天又问。
“暂、暂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