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白盯着他,眼里的戾气骤然增加。
他冷郁阴寒的眼睛盯着商厌,半晌以后,才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不是一直躲着,只会让你的狗出来咬人吗,怎么现在就敢出来了?你给我机会,呵,商厌,你这叫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秦松白垂目,扫过秦初念,他嗤笑一声,讽刺道:“也是,你把我这恋爱脑妹妹骗的团团转,现在都能为了跑来和我说这些没脑子的话,你确实有恃无恐。”
秦松白的话实在伤人,秦初念攥了攥掌心,她哑声道:“二哥,你先冷静下来好不好?”
“秦初念你最好闭嘴,你要是再体这野种说一句话,你就不是我妹妹,也不是我秦家的女儿!”
“秦家因为这个野种,被害成现在这样,爸爸妈妈还在医院里!还有我,因为他有家不能回,你知道我躲在外面的那些日子,受了多少白眼吗?这些都是他…是这个野种造成的!”
“他妈是妓女,他爸是嫖客,哦对,你不是也认识商渺吗,你看商渺多聪明呐,她都嫌这个野种脏,不和他来往,也就是你,非要拿他当个宝!”
秦松白积攒在心里的郁气实在太多,他和商厌之间早就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了,这是尊严的问题。
他一定要把那些曾经因为商厌而所受到的屈辱,通通加倍还到他身上。
他要把商厌这样一个骨子里都透着低劣的人,再次送回他出生的臭水沟里!
他的每一句话都用了最难听的话,“秦初念,你也不嫌他脏?”
秦初念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了一样,她望着秦松白,不停的摇头:“哥,你别说了……别再说了。”
她不敢回头看商厌,根本不想想商厌听到这些话的表情会是什么样。
她只觉得嗓子异常干涩,眼睛也有些模糊,但是还是下意识的挡在商厌面前,她想回头去让商厌不要听,身体却又仿佛被绑在木桩上一样,根本没有办法转动。
秦松白的声音还没有停,那些恶毒又嘲讽的词句在她耳边爆炸开,让秦初念本来就沉昏的脑袋震的更加难受,好像下一秒就要爆炸了一样。
终于,她忍无可忍的打断了秦松白,“秦松白,你能不能别说了!你真的好吵!”
她嗓音染上了痛苦和绝望,“你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羞辱他……他妈妈和他爸爸的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秦松白,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刻薄?!”
“我刻薄?”秦松白几乎是怒吼着反问,“我羞辱他?他把我撵出去,让我像条狗一样的流落街头的时候,我怎么没看见你出来说一句他刻薄!”
“秦初念你自己要给他当狗,被他关起来锁起来当宠物,你别拉上我!我还没有下贱到你这种程度!”
几乎是秦松白话音落下的瞬间,一个拳头就已经狠狠砸在了脸上!
商厌松开搂着秦初念腰的手,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严厉:“走开。”
秦初念还没反应过来,商厌却已经又一脚踹在了秦松白的肚子上,秦松白闷哼一声,往后倒了下去!
商厌这一下的力气很大,秦松白躺在地上蜷缩了好一会都没能起来,他脸色也很是痛苦,在不停的呻吟着。
商厌走过去,一脚踩在秦松白的胸口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里的戾气和杀意显露无疑,他森冷道:“嘴巴这么脏,不想要我帮你。”
秦松白的腹腔内一针翻山倒海的感觉,但他从小也是跟着学防身术的,所以不至于商厌这么一拳一脚的就当真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