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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渣男即将遭报应(1 / 1)

领主结婚后的第四天,索留姆和斯黛拉举行了婚礼。

农民的婚礼不如领主婚礼那般盛大,也没有太多复杂的礼仪,就是办婚礼的两家人请全村的人一起吃顿饭。期间,村长会向众人宣布两位新人从此便是合法的夫妻,众人齐声送上祝福,两位新人在祝福声中热情拥吻,随后大家坐在一起享用午餐;吃完了,婚礼也就结束了。

让这场本应简单的婚礼变得复杂的,是突然到访的、同样新婚的领主夫妇。

领主莫努森携他的新婚妻子赛薇亚,带着美酒和熏肉,到城外来慰问他们婚后第一对完婚的农民夫妻。

瓦斯塔家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恩赐,全瘫的老瓦斯塔兴奋得从床上坐了起来;小瓦斯塔高兴得差点笑掉了下巴;小瓦斯塔的妻子,从今天起就改姓瓦斯塔的斯黛拉则紧张得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仿佛瞬间变成了哑巴。

不姓瓦斯塔,但也算是瓦斯塔家人的缇默鲁则是站在人群外,面无表情地看着来访的贵客。

领主夫人果然美艳动人,尤其是和丑陋的领主站在一起,更显得她惊为天人,也更让人感到惋惜:这么美的鲜花就这样插在了牛粪上。

同情也好,感慨也罢,美艳的领主夫人都没能引起缇默鲁过多的注意——比起领主夫人,她身后的一个侍从更加吸引缇默鲁的目光。因为,那个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拥有一头栗色的卷发。

缇默鲁确定自己见过这个人,就在不久前。他不可能搞错,因为那个人拥有栗色的头发和褐色的双眸:那不是利贝鲁族人会有的长相,是邻国的帕彻姆族人才有的特征。

这个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领主的婚礼已经结束了,他为什么还不回自己的国家?

他……不是前来参加领主婚礼的宾客吗?

他跟在领主夫人的身后,所以,他是领主夫人的侍从吗?

这个人如果是效命于领主夫人的侍从的话,那么,那天这个人带他去见的人又是谁?

缇默鲁过于专注的目光,引起了栗发男子的注意。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缇默鲁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倏地移开视线——光是移开视线不足以让他感到安心,他立即转身,逃也似的跑开了。

“怎么了,布兰德?”赛薇亚察觉到自己侍从的异常,用只有她俩才能听懂的帕彻姆语问他分神的原因。

“夫人,”拥有一头栗色卷发的布兰德低下头,恭敬地禀报道,“属下好像看到那天的利贝鲁人了。”

“哪天的?”赛薇亚故作不解地问。

布兰德识趣地结束了话题:“不,很抱歉,是属下失言了。”

赛薇亚看着远方,悠悠开口道:“放心吧,布兰德。他始终戴着黑色的布带,我也没有用平常的声音和他说话;他拿了我的钱,答应了我要忘记那天的事,所以,不会有人知道贝拉托夫人在结婚前,曾和一个低贱的利贝鲁平民共处一室。”

“可是……”

“况且,”赛薇亚笑道,“领主夫人在结婚前,偷偷向她的仆人打探一下领地内的真实情况,这种事情就算传出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我可爱的布兰德,你就不要再担心了。”

布兰德红着脸,恭顺道:“遵命,夫人。”

“唉……”赛薇亚说,“我还是喜欢你称呼我为‘小姐’。”

“但是,您已经是贝拉托先生的夫人了。”

“是啊,我已经是贝拉托夫人了。”赛薇亚说,“不过,我依旧是赛薇亚。”

布兰德附和道:“是的,夫人。”

“所以,”赛薇亚抬起手中的扇子,遮住下半张脸,凑近布兰德,笑着低语道,“还像以前一样叫我赛薇亚吧,在没有其他人,只有你和我的时候。”

栗发男子用温柔的语气,恭敬地回道:“遵命,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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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主一行人没有待很久,宴席还没结束,他们就回去了。

索留姆用领主带来的美酒和熏肉,继续款待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们。

这期间,还出了一个让人心惊肉跳的小插曲:边吃饭边和宾客们把酒言欢的索留姆,不慎吞下一小块的鸡骨头,卡在喉咙里,因此呛咳了许久。同桌的人连忙给他递上酒——领主带来的高档葡萄酒,让他喝一口,把鸡骨头顺下去。

索留姆接过酒杯,猛灌了一大口的酒,鸡骨头顺着醇香的酒水滑入肚中,被卡住喉咙的新郎终于松了一口气。

“真是他娘的好酒!”索留姆放下酒杯,感叹道。

“喝了这么好的酒,”同桌的人挤眉弄眼地调侃道,“你晚上可得加把劲;老瓦斯塔还等着抱孙子呢!”

“自然!”索留姆搂住自己的妻子,胸有成竹地说,“今晚我是不会让她休息的。”

斯黛拉红着脸,低下了头。

一旁的人嬉笑道:“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索留姆也笑道:“没问题!”

当晚,索留姆的确没让斯黛拉休息。不过,不是因为他们彻夜欢爱,而是因为索留姆肚子绞痛,痛了整整一晚上。斯黛拉一直守在他的身旁,照顾自己新婚的丈夫。

翌日,早起聚在一起劳作的村民们发现索留姆不在,于是笑着问缇默鲁:“我们的小瓦斯塔怎么没来啊?不会是还在和他的娘们奋斗吧!”

早上去问候老瓦斯塔的时候,缇默鲁得知索留姆腹痛了一夜,至今还没好。他为索留姆没能与斯黛拉圆房短暂地高兴了一下,随后便因斯黛拉的焦急而眉头紧锁,不由得担心起了索留姆。当然,他不是担心这个混蛋,而是担心斯黛拉因为这个混蛋而过得不舒坦。

老瓦斯塔推测索留姆是吃坏了肚子,毕竟这家伙昨天因为高兴,没少往嘴里塞东西。但是,瓦斯塔们不希望外人知道此事:索留姆吃了领主送来的东西,然后吃坏了肚子,这件事要是传到领主耳朵里,那就麻烦了。因此,老瓦斯塔要求斯黛拉和缇默鲁保守秘密,绝对不可以对外声张。

“不要担心,斯黛拉。”维德安慰儿媳道,“你的丈夫壮得如同一头小公牛,他很快就会康复的。”

“我知道了,父亲。”斯黛拉回道。

“缇默鲁,”维德转而对缇默鲁说,“这几天,就辛苦你了。”

“我知道了,先生。”

答应过要替瓦斯塔家保守秘密的缇默鲁,面对村民们的质疑,只能敷衍道:“谁知道呢。”

众人也没太在意,想着毕竟是新婚,难免会放纵,等到新鲜劲儿过了,也就能够见到索留姆了。

没想到,三天过去了,村民们依旧没有见到索留姆。人们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于是相继前往瓦斯塔家询问具体的情况,这时才得知索留姆的病情。

相比于三天前,索留姆的病情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他吃不下东西,也无法排便,只能躺在床上,痛苦地呻吟。

村中的老者见此情形,叹了口气,遗憾地摇着头。

人们问他摇头的原因,离开瓦斯塔家后,老者才开口道:“没救了,小瓦斯塔没救了。上次像他这样的人,在床上躺了七天,随后就入土了。”

老者的说法乘着风,飘进了瓦斯塔家新娘子的耳中。

新娘子当着丈夫和公公的面不动声色,默默照顾着两个生活无法自理的男人;直到两个瓦斯塔都睡下了,她才走出小屋,躲进羊圈,独自流着泪。

她哭泣的声音很小,小到难以撼动夜色的沉寂;但是缇默鲁对她的关心很大,大到除了天和地,能够看到的就只有她,所以观察出了她的忧心忡忡,更因为对她的关心而难以入眠,因此走出粮仓,进而发现了正在啜泣的斯黛拉。

“斯黛拉?”缇默鲁走上前,诧异地问,“你怎么了?”

“没事。”斯黛拉连忙擦去脸上的眼泪,“我没事。”

没事?一个人躲在羊圈里哭泣,怎么可能会没事?

“斯黛拉,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我会帮你的。”缇默鲁用他平时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来劝说斯黛拉,“毕竟,我也是瓦斯塔家的人;咱们是……一家人。作为家人,我有帮助你的义务。”

斯黛拉不想依靠缇默鲁,可是,她此时无依无靠,缇默鲁对她而言就像是突然出现在溺水者面前的浮木,强烈的求生欲,让她下意识地选择了依靠。

她捂着脸,无助地啜泣道:“怎么办啊,缇默鲁,他们说……他们说……”

“他们说什么?”缇默鲁紧张地问。

“他们说……”斯黛拉哭到近乎窒息,艰难地挤出剩下的声音,“索尔没救了……”

提问之前,缇默鲁就猜到了答案可能是这个,或者说,他期望着答案是这个。真的听到斯黛拉这样说,他没有心想事成的欣喜,只有对斯黛拉可能会成为寡妇的担忧。

他希望索留姆死,但是为了斯黛拉,他可以改变自己的希望。

他希望索留姆活下去,这样才能避免斯黛拉成为不祥的寡妇。

“不会的,他不会死的。”缇默鲁拍着斯黛拉的肩膀,轻声安抚道,“我们去城里找医生,医生一定会治好他的。”

“可是……”斯黛拉哭得更凶了,“我们没有钱,没有可以寻医问药的钱……”

瓦斯塔家刚办完婚礼,手头一定很紧张,索留姆病得又那么重,估计要用不少钱。

缇默鲁不希望斯黛拉继续难过下去,因此对她说:“没关系,我有钱。实在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出去借。放心吧,一定可以凑齐治疗索留姆的钱的。”

“真的吗?”斯黛拉泪眼婆娑地望着缇默鲁,“真的可以吗?”

“可以的,斯黛拉。”缇默鲁说,“你先去休息,明天一早咱们就去城里找医生。”

“好!好!”斯黛拉感激地说,“谢谢你!谢谢你,缇默鲁。”

“不用谢。”缇默鲁催促道,“快点回去吧。”

“好。”斯黛拉擦去眼泪,快步走向小屋。

缇默鲁则回到粮仓,拿出自己藏好的麦格思。

这些年,他努力攒钱,就是为了能够尽快向斯黛拉求婚。如今,斯黛拉已经嫁与他人,而这个他人又病入膏肓,斯黛拉非常需要用钱给丈夫看病。反正怎么花都是为了斯黛拉,只要能让斯黛拉幸福,缇默鲁不介意倾家荡产,失去为数不多的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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