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嗯了一声,很轻很压抑。
“你还是很傻,李玥,”林听说,“杀敌八百自损一千这种事,少做比较好。”
李玥背过身不去看她,冷冰冰地吐出来一句:“切,假惺惺的。”
“我记得你生日是八月底,过完生日,你也该成年了。”
“没意思,”李玥说,“成年了更烦。”
李玥已经收了从前的在学校乖巧的神情,把隐藏的刺头全都露了出来,句句犹如刀子般,直白锋利。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勾心斗角。
林听笑了下,她也不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该说就说,“烦就烦点呗,谁不烦?你说羡慕我,不过,我还挺佩服你的,早看你爹不顺眼了。”
李泉私底下做的事很黑暗,道德败坏,早年娶了李叶之后,小三不断。
但奈何他根基深厚,家底宽博,保密工作又做得好,所以这些年也没人敢动他。
但李叶母女必须配合他才行,在外界敌友面前,还是要有李夫人的,而且这位李夫人要忍受丈夫日日出轨的事实。
自小李玥面子上有多高傲,私底下就有多酸苦。
何春霞知道这件事,也是因为和李叶见面的时候,她喝醉了,倾吐苦水的时候无意间说漏的嘴。
而那天,林听和李玥都在。
那年,她们不过才上初一。
在那之后,两人之间的比较更甚,但更多的动力也是对方。
李玥转过头来,长舒口气,像是要把这些年的苦水浊气都吐干净,笑了下,很脆弱。
“林听,我恶心死那个男的了,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爽。我想好了,报考咱们本地的白港大学,调剂也行,再不济去其他省上个大学,就读法学。”
“这种人渣,我见一个送进去一个。”
林听给她剥了个香蕉,递过去,撑着侧脸说:“行啊,那反正以后,我就等着李大律师出来伸张正义了。”
世界有暗有光,总有光诞生于黑暗,点亮黑暗。
李玥现在只等那个恶心的生理学父亲可以被绳之以法。
说一会儿话,临近中午的时候,李叶回来了,林听简单打了个招呼,不过李叶没怎么理,林听也就离开了。
回到学区房的时候,林听已经饿了,她啃了个苹果,给谢忱打了个电话,说:“谢二狗,你女朋友已经饿到见了你能把你啃了的地步,什么时候回来?”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一改平日吊儿郎当的语气,说:“林三三,告诉你个事,你先不要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