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要的日子,居然在他身上留了印记,万一被旁人看见了怎么办?
于是赶紧用毛巾热敷,不曾想反复揉擦后吻痕更红了。
只得赶紧穿上衣裳从浴室里出来,推开门的一瞬,秦淮川就立在门口笑着看他,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跟着走进浴室。
“快下楼吃早
饭,我一会儿就下来。”
孟庭许拍开他的手,皱眉道:“别总动手动脚的。”
秦淮川背对着他,一下子就脱光了,转过身问:“怎么就碰不得了?”
“你快洗吧。”
“急什么?晚点去更好。难不成你想早些去和竹马叙旧?”
“叙什么?没有的事。”
白延霜和冷青松是同学,待会儿冷青松也会到现场。秦淮川想到这心情就开始郁闷起来,道:“等会儿来的都是些高官,我少不了要去与他们周旋。这种场合最无聊,你跟紧我,离冷青松远些。”
孟庭许点头:“我知道,放心吧。”说完,转过脸伸手推他进去:“你别光着跟我说话了。”
“好好好。”秦淮川这才关上门。
楼下,庄晚已经坐在饭厅里等着他们二人下来。
见到孟庭许便上前拱手问候:“孟先生,早晨好。”
孟庭许回道:“早晨好啊。”
两人落座,因今日他们要出去,各位太太都在自己房中用早饭,这里就留给了他们商议事情。
孟庭许给自己盛了碗清粥,一边吃一边问:“听说等会你还唱《霸王别姬》是吗?”
庄晚点头,道:“是,上回正想跟你说来着。”
只是可惜,今日他不能完整地听完这场戏了。孟庭许说:“要是有机会,我真要好好地坐下来听你的戏。”
庄晚低头夹了颗虾饺:“那我们就约个时间。今日园子鱼龙混杂,想安安静静地听那是不可能了,远鄞定然也很忙,不如等结束了你来后台找我,怎么样?”
“也好!”
盛祥大街,白桦烟草公司。
白延霜推开窗户,看着楼下正在布置会场的工人叫来了张彪。
紧接着,他身后跟着进来一个男人。
白延霜冷冷瞥了眼,手里拿着一张相片,随后递给那男人。
男人接过相片,看清上面的人后表情明显一怔。
“很惊讶吧?”白延霜问。
沉默片刻,他惊呼道:“不可能的呀!他怎么怎么还活着!我亲眼看见他上的船!”
“不管他用什么办法活下来的,这一次,他必须死!”
白延霜转身看着眼前的男人,缓缓靠近他的耳旁,小声道:“我会想办法给你们制造偶遇的机会,你看好时机接近他,然后重新取得他的信任。”说着,从箱子里拿出一份泛黄的信封。“到时候你只需要把这个东西给他看,他会留下你的。不过,你要小心他身边那个姓秦的。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尽量别惹他,也别引起他的怀疑。”
男人眉头一蹙,道:“可是,他毕竟是婉心的孩子,我”
白延霜不满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死了,杭州的家产都是你的。怎么,你还怕我食言?”
“知道了。”男人拿着相片走了出去。
白延霜朝张彪招招手:“孟幼芝的位置打听出来了没?”
张彪回道:“还没有,秦家下人都不太好买通关系,嘴里严,问不出个什么话来。”
一听,白延霜怒了:“废物!这么些天了,连个人的消息都探不出来,养你们有什么用!”转念一想,既然从秦公馆得不到消息,那便把心思放在冷青松身上。“把冷青松看好了,别让他再出什么岔子,以免打草惊蛇。”
“是!”张彪又赶紧出去办。
庆典
开业典礼声势浩大, 几乎能来的达官显贵都来了。宾客盈门,大堂经理忙得焦头烂额,就怕一个不小心怠慢了这群难伺候的世家子弟。
上流圈层的人忙着互相寒暄问候, 小姐太太们围成一堆,各位少爷老爷又另成一堆, 谈论的话题也不一样。
除了金融行业以外, 便都议论起秦淮川要来参加开业典礼一事。一是在这里看见了郭豪, 二是秦淮川少有出席别人的宴请, 今日同时把这对冤家请到一起, 这场面可谓是精彩绝伦。
说到这儿, 纷纷都等着看好戏。
这时,白延霜从楼上下来, 与众人说了一番客套话,亲自招呼了各位宾客, 端着一杯香槟朝郭豪走去。
梁羽声和吴从水打一开始便一直留意着郭豪的动向, 就怕他跟谁勾结在一起,又要作妖。
眼下好不容易才将他牵制住, 要是白延霜借钱给他,或是联手合作的话就不好办了。于是四下开始寻找秦淮川的身影,问:“不是说秦监督今天也来吗?怎么没看见人?”
吴从水跟着朝四周扫了一圈:“来肯定是要来,就是不一定守时,往往最厉害的人物都是压轴出场的。我俩就等着瞧好吧,姓白的一来就踩了他的禁忌,全广州谁不知道他秦淮川眼里容不下郭豪那种小人?也无需我们担心了, 这白延霜从一开始就跟我们站在对立面, 结交不得,弃了吧。”
梁羽声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既然不是一路人,那便是麻烦。我就不信他一个小小的烟草公司能在广州翻起多大的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