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砚的手按在池年年腿上受伤淤青严重的地方,稍微使了点力气,才说,“等到哪天我不耐烦了,我会折断你的腿,把你关起来。知道吗?宝贝,永远不要在没有我准许的情况下,和我失去联系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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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是怎么结束的,但池年年的确是被顾子砚吓到了,后来又哭又喊,试图唤醒顾子砚的理智,怜悯着求放过他。
就在他以为他会死在顾子砚手里的时候,他活到了第二天睁开眼睛。
最可怕的是,顾子砚昨晚说,这只是最轻的手段。
池年年一天都很累,提不起精神,睡到了傍晚又因为纵情过度而睡的头疼欲裂。
不想睡了,就勉强穿衣服去花园里走一走。
走没两步实在是腿酸腰酸,布料摩擦着的红肿伤痕滋味也不好受,他索性就找了块草坪,坐在了树下。
有些呼吸不上来的靠在树上,心里盘算着他是过了顾子砚动怒这一关,接下来要尽快让顾子砚帮他找哥哥。
池年年用手按住生疼的太阳穴,闭上眼睛却是那天沈诚修把木坠扔进垃圾桶时的样子,池年年心中满是恨意。
这个该死的人渣,要是哥哥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绝对不会放过他!
池年年恨的咬牙,却感觉有人碰了碰他的手臂。
还以为是顾子砚,池年年睁开眼睛,却没有想到,会是纪明意。
池年年的视线从模糊到渐渐看清纪明意那张清冷的脸。
他看到纪明意在说,“怎么坐在这里?小心花园里的蚂蚁和虫子。”
话说,这还是第一次,池年年正式的对上纪明意,跟他说话。
池年年看懂他的话,就懒洋洋靠在树上,伸手扯了扯衬衫扣子,侧身故意露出脖颈胸膛的皮肤,跟那些彰显昨夜疯狂的痕迹。
纪明意拿着一份文件,站在池年年面前,逆着夕阳,他有些居高临下。
看完池年年的动作,他微微一笑,“有时候,人越炫耀什么,就越没有什么。”
纪明意蹲下身,他将文件放在一旁,伸手去系池年年敞开的衬衫领口。
池年年垂眸看了一眼他的手,又冷冷的抬眸注视着他,明明看的很碍眼,但是没有挥开。
纪明意动作还算是温柔绅士的为池年年系好了衬衫领口,才说,“他以前,也很喜欢我的锁骨。”
池年年听的心绪没有什么起伏,他回到顾子砚身边,是有目的的。
身为一个享受顾子砚权力和金钱的小替身,他不能又当又立。
所以他微微偏头,又冷又拽的模样,“继续。”
纪明意平视着池年年,才又说,“顾哥对男朋友一向都很好,你要好好珍惜他,别像我一样,在你这样的年纪,弄丢了他。”
纪明意真像是个过来人大哥哥一样嘱咐池年年。
然后他拿着文件站起身,看上去很温柔的样子跟池年年说,“再见。”
池年年并不认为,这个白月光来一趟,就是那么好心的嘱咐自己要好好珍惜顾子砚,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