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去找温苍商量了。
鹿江湾。
顾子砚从沙发上醒来,头疼欲裂,让他疼的好半响撑着太阳穴都没动。
脸有点疼。
顾子砚强撑着去洗漱的时候,对着镜子看到了自己脸上的抓痕,月牙印和被狠狠扯拽过的地方还红肿着,很新鲜。
顾子砚捧着冷水洗了把脸,只当时自己昨晚太过自责抓伤的。
睡了一觉跟没睡一样,身体困倦的厉害,顾子砚去公司的路上喝了一杯浓咖啡。
赵敬看见他满眼的红血丝,心里又难受又没办法。
劝也不知道从何劝起。
自从池年年过世以后,顾子砚的精神和人,生活质量和品质,都肉眼可见的降了下去。
医院,本该死去的纪繁繁却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纪明意病房里,“哥,你真的要按沈诚修的意思,几个月都不去找顾哥?还经常不吃不喝,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
纪明意又没吃早餐,只喝了一碗梨水。
他回答,“沈诚修是没错的,我只要那一瞬间足够的同情,让顾子砚把对那聋子的情感寄托全部转在我身上,我就能在他身边留下来。”
“可顾哥是那么好对付的吗?真的能像沈诚修说的那样........”
“会,一定会,不然我和你的这些苦,就白受了。”
纪明意很快又吩咐纪繁繁,“你还是出国一阵吧,暂时别回来了,这个节骨眼上,我们兄弟都不能走错半步。”
纪繁繁似乎是思考了一下,说,“好。”
下午。
池子石从温苍那得知池年年不肯吃东西,他看上去是极其心痛的。
可是温苍问他要不要来医院时,池子石却拒绝了。
他不能去的那么频繁,沈诚修会生疑。
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晚上。
慕年来了,几乎是迫不及待就来了,可是温苍今天守在这里,没让他进。
“他现在的状态,你不能再刺激他了。而且你也需要休息,你真的猝死了,这里谁也担不起这份责任。”
慕年已看不见池年年就肉眼可见的焦躁了起来,“我只看着他,不打扰他,我还有事想告诉他。”
“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了,你离他远点是最好的。”
温苍态度很坚决。
慕年没再说什么了,他却不肯走,蹲在了重症监护室门外。
在池年年不肯吃东西的第三天,池子石来了,他说腿疼,想再来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