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沈金气的坐也不坐,就那样站着。
沈诚修下楼,他转身就厉斥,“你给我跪下!”
沈诚修站在沈金身前,看着两鬓已经花白的父亲,最后还是缓缓跪在了地上。
却说,“我不知道何错之有。”
言下之意,‘你是我父亲,你让我跪,我跪了,但我没有错。’
沈诚修在外如何沈金是不知道的,可是在父母面前,他这是第一次叛逆又反骨。
沈金不由得拔高语调,“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情人,你要跟我,跟杨家,都撕破脸是吗?”
沈诚修抬眸,他跟沈金对视,毫不退让。
又一字一句,清清楚楚,“他不是小情人,我们领过证了,是夫夫,是一体。”
“那小溪呢?!”
“我跟杨溪,分了。”
沈诚修又看向杨溪,“我没和你说过分手吗?你眼瞎了,耳朵也聋了是吗?”
“混账!”
沈金实在是抬脚就狠狠踹在沈诚修胸口,暴怒,“我今天一定用皮带,抽死你这个逆子!”
管家赶紧上来就拦。
沈诚修被踹的朝后仰了下,很快又跪好,他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
言辞凿凿,“我跟杨溪早就分了,这次手术,我是念着和他多年的情分才为他做了,是手术就总会有风险有失败的可能。这怪不了任何人,更不可能把过错怪在池子石身上。爸,你可以看不上他,但我只要他。”
池子石坐在楼梯上,听着大厅传来的热闹声,他神色冷淡,分毫也未曾动容。
哪怕沈诚修一心维护着他。
听着皮带在空气里划出凛冽的风声,又狠狠的划破皮肤一声清响,好似连空气里都带上了血腥味。
最后是沈诚修上手握住了染血的皮带,他说,“够了。”
最后皮带被沈诚修从沈金手中抢走,重重的扔在地上。
杨溪冷静开口,“我要一个说法。”
沈诚修从地上站起来,“没有说法,风险告知书你签过,我说过,是手术都会有失败的风险,你必须要承担,就算你胡闹这也是事实。杨溪,你不是小孩子了,我希望你有点担当。至于你的另一只眼睛,你要治疗,我可以继续给你治,要是不治,就随你。”
杨溪才说,“我要你对我的下半生负责,我要你娶我。”
“这不可能。”
“可你本来就应该是属于我的,修哥,我放手的前提是我不会瞎。不然,我要你履行承诺,对我负责一辈子。”
“不可能。”
沈诚修决绝的三个字。
杨溪又说,“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手术失败是因为芯片出现了问题吗?不想和我结婚也行,把池子石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