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突然有人靠上来,一只手提起他的领口往更隐蔽处拖,“还不走?”——是a。
“人还没死透,要不抢救一下?”杨立中道。
a走上前看看,发现陆建民掐着自己的脖子,黑暗中看不清脸,估计已经涨成猪肝色。杨立中一拳头砸在脖子里,软骨刺入气管,他很快会窒息而死。a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小匕首,照着脖子里扎了一刀,这样在软骨封闭的下端总算重新切出一个口子,使得空气可以流通。
“你小心点,别把劲动脉切到了。”
“没你那么蠢。”a没好气地说道,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用匕首把笔帽一端切去,成为两头皆通的管子,然后插进刚刚切开的口子。
陆建民的肺腔里重新得到了空气,他脖子里发出尖啸声,是呼吸时发出的,惊恐地瞪着面前两个神情淡漠的男人,他一手掐着脖子一手撑着地面,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随便杀人是不好的,以后记得改正错误啊。”a一本正经地教育对方。
杨立中没那个闲心,他掉转头撒腿就跑,因为陆建民的秘书听到异常动静,正一边叫着名字一边走过来。
二十分钟后,警车和救护车呼啸着穿过大街,在街边的一家餐厅包厢里,边远正压抑着怒火瞪着他的组员们。瞪到a那边,a摊手,“不关我的事,我跟他们没有任何联系。”
“首先就是你!”边远道,“两面三刀,明哲保身,a,你太油滑,我宁肯要一个蠢货组员也不要你这样的。”
a张了张嘴,下巴抖了抖,最后什么话也没说。
“还有你们几个!”边远恨铁不成钢,“既然我都给停职了,七组的工作全面瘫痪,这个时候还有人去杀梁瑞吗?既然没人去杀梁瑞,你们跟着凑什么热闹,真是越活越没出息,乖乖找个地方窝着都不会,尽给我到处惹麻烦!”
戴群山嬉皮笑脸,“这不都是平常给领导惯的!”
“你给我闭嘴,就你主意多,杀陆建民也是你想出来的,是不是?”
戴群山一缩脖子。
肥龙道:“我们只是替天行道。”
“你还有理了!”边远怒吼,“替天行道轮的着你们?被给我滥杀无辜就不错了!”
杨立中道:“陆建民撺掇七组去杀梁瑞,有没有这回事?”
边远咬牙,“有。”
戴群山可算是抓住话语权了,“就是嘛,买凶杀人,这可是重罪。咱又不好报警,要报警怎么解释七组的存在?所以像他那种利用家里的权势,滥杀无辜的,就该……”
“梁瑞死了吗?”
“……”
a清了清嗓子,“老大,我们知道您英明神武,深谋远虑,能不能剧透一下,下面会怎么发展?”
“下面?”边远站起身来,无力而无奈,用忧伤的语调说道:“没了?”
“啊?”
“回家看电视去。”丢下这句话,他转身离开。
几天后新闻里连续播出陆氏父子收受贿赂、挪用公款,并且买凶杀人的犯罪事实,陆家算是彻底倒台。
而七组在这场风波中,始终隐在幕后,并不为人所知。
戴群山去还硬盘的时候,就见办公室里在重新装修,原本摆放档案的小间加了一道厚重的防盗门,新设备还使用了虹膜识别系统,当然,只有边远等少数几名七组高层才有权查阅里面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