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太久，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好处，这样子祂生下来的虫崽，就跟开盲盒似的，什么样子的都会有。”

上杉信期待的眼神落在了楚波光身上。

“这样想来，倒是离我心中的新神更进一步。”

比盖尔冷笑道：“我才不管什么神不神，我只希望你记得自己的承诺，不要让我等得太久，我没有耐心。”

他看向上杉信的眼神锋利如刀刃，我看上楚波光时，却化为了柔情。

“有一些碍手碍脚的垃圾需要我去处理，你乖乖待在这里，外面很危险，像你这样的实验体，人人都想得到，人人都想利用。你需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这世界上的一切我都可以为你带来。”

楚波光：“真的什么都可以给我带来吗？”

“当然。”

楚波光：“我想要一些小孩子的玩具。”

——

上杉十在院子里面挖泥土，看到从土里钻出来的蚯蚓，红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他的智商的确不高，虽然看起来有个十五六岁的样子，但心智却一直停留在五六岁。上杉博士这些年花了很多力气都没有办法改变，所以说对他也越来越失望。

他本来在兴致勃勃玩着幼稚的游戏，突然身上剧痛无比，开始发痒，他的老毛病又开始发作。

“疼……好疼…真的好疼…”

那张原本清秀的脸蛋，正在异常恐怖。

各种扭曲的器官在上面肆意蔓延，仿佛要把原本的容貌彻底吞噬。眼睛变得深邃而空洞，透露出一种令人胆寒的恐怖。鼻子扭曲变形，像是一个丑陋的怪物——

原本停留在院子里面的鸟雀都吓得飞走。

在楚波光没来之前，上杉十对他还抱有几分期待，所以会给他治疗，现在他就只能靠自己克服。

“药……药……我的特效药……呜啊！真的好痛，快要痛死了！”

一时之间找不到特效药的上杉十，变异得更加严重，全身的皮肤上出现各种斑点、疤痕和凸起。那些扭曲的器官在皮肤上形成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让人不敢直视。

没有人来，根本就没有人来。

就算他现在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发现吧。

爸爸其实更喜欢哥哥，他看得出来哥哥来了之后，他就是个没用的废物了。

但是他竟然一点都不难过。

可能是因为太痛了，如果就这样死去，不再经历这样的痛苦，好像也很幸福。

放弃挣扎的上杉十躺在地上，逐渐失去意识。

就在他彻底昏迷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在他的面前，把他扶了起来。

“……小十，你怎么了？我可以做什么帮到你吗？”

是哥哥啊。

听出来哥哥的声音，少年唇边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