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鸟你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这么多天连个信都没有,去你的死相好的那里酿酿酱酱把还在窝里的我给忘了是吧?”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凤棽想象往日一般捂住他的嘴让他安静些,今日是死活也抓不住这闹腾的狗嘴,只听它继续骂道:
“肚脐眼放屁啊你?死没死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不知道我这两天担心得要命啊?上回传了个音就跑了,亏我还以为你被人千刀万剐连毛都不剩了,屋子外还给你立了坟早知道我就不该这么好心。”
“不是,你……”凤棽从门口瞧过去,后院确实多了一块不知从何而来的石块,旁边还放了好几簇被啃下来的花,但当务之急不是计较这个,凤棽抓紧时机,一把薅住它的嘴巴,警告道:“燕北苓在我身后你是一眼都看不见是吧?能不能看清楚情形?!”
小榕猛甩着头,总算是挣脱了死鸟的桎梏,“就你会编是吧?我还说你是凤凰呢,肚脐眼长在后背上——反了你了。”
“我看看他站哪呢?”小榕趴在凤棽的肩膀上,一抬头就对上了燕北苓戏谑的眼神。
……?不是你来真的。
小榕被吓得浑身一僵,有些语无伦次:“呃……您贵庚啊,吃过饭没?天气这么好怎么不出去走走啊哈哈……”它边说着边把自己的头埋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方便燕北苓发难的时候抓紧时间跑路。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我开门的时候就想说了,谁知道你跟炮仗一样?”小鸟得意洋洋。
“凤棽,”燕北苓冷不丁地叫了他一声,语气冰冷,带着些许质问:“这就是你上回在我面前抱着的那只已经故去的狗?”
谎言被戳穿,小鸟几乎想抱着小狗一起挖个洞埋起来,偏偏仙子还站在他身后命令他:“转过身来。”
凤棽下意识地听从,转过来后眼神却四处乱飘,显然就是心虚到了极点。
“认真上课被齐长老赶了出来,看见狗在雪地里冻死了,给他立衣冠冢?”他一字一句地重复着凤棽当时说过的谎言。
燕北苓越说话凤棽的头低得更低,趴在肩上的狗也缩成一团不敢看他。“还在我面掉眼泪呢,嗯?说话。”
这下轮到凤棽无语了,他磕磕绊绊地解释:“我……我那日是真心上课的,被赶出来只是个意外。”
见凤棽还在避重就轻,燕北苓几乎都要气笑了,他板着脸,话题又转向另一只鹌鹑:“你呢?你也是意外?”
“我真是不小心出现在那里的……”小榕弱弱地解释道。
“你们两个面壁思过,没我的允许不准离开。”燕北苓比凤棽高一个头,气力也大,轻而易举地抓着两小只进了门,让他们俩自己找了个地方罚站,而自己则是找了个地方开始打坐。
他留了个心眼,在他们脚下都下了定身咒,没他的准允是离不开这里的,说话都做不到,就连打了瞌睡都会被强制叫醒。
对他们的性子来说简直就是酷刑了。
于是等燕北苓又运行了一周天醒过来时,看见的就是没了精神气的两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