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韩令舟再次回到京城难免触景伤情,想起了自己英年早逝的哥哥。
可他转念一想,不日便能见到姜冕心里又高兴许多。
正巧今日姜冕邀他去东宫做客,他打扮体面,带上上好的礼品,准备给姜冕一个全新印象。
可当他看见贺恂坐在姜冕身边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时候,一颗心瞬间像是被泡进了冰水里。
姜冕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连忙笑着迎上去:“你许久不来京城,对这里是否还熟悉?”
韩令舟回过了神,他艰难的把目光从贺恂脸上移开,小声问道:“哥哥,他怎么在这?”
姜冕觉得有些尴尬,他知道两人不对付,可他没想到两人能不对付到这种地步。
于是他说:“我知道你们俩之间有些误会,不过你放心贺恂不是坏人。”
韩令舟在心底对这句话嗤之以鼻,贺恂是什么样的人他能不知道吗,但是表面上他还是装出一副受教颇多的样子,毕竟他可不想坏了姜冕的好心情。
姜冕为了款待韩令舟特地让贺恂从御膳房调了御厨来。
他想来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当时在苏州时韩令舟虽然怀了不该有的心思,但实际上还是对他很好的。
韩令舟在贺恂对面坐定,一脸幽怨地看着贺恂。
贺恂笑了一下,笑得韩令舟心里发毛。
果真,韩令舟就知道贺恂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要不是看在阿冕的份上,你与孤同桌而食恐怕是天方夜谭。”
韩令舟不冷不淡的回敬:“皇帝陛下既然不想与草民同食,那就走啊。”
贺恂也不恼,他一脸可怜地看向了姜冕,就像一只寻求主人为自己讨回公道的小狗。
姜冕无言,说:“来者是客,你消停些吧。”
虽说贺恂挨了姜冕的教训,可韩令舟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正如姜冕所说,他坐在两人对面,是一位客人,同时也是一位局外人。
贺恂还算听话,接下来的时间他没有再去过多的为难韩令舟。
吃过饭后,姜冕命人准备了茶水果子,和韩令舟一边吃着一边说话。
“考试准备的怎么样了?可有信心中第?”姜冕问道。
韩令舟笑了笑,有些心虚:“或许能中。”
贺恂冷笑:“我看你在苏州城时总是出去玩耍,恐怕够呛能中。”
韩令舟瞪他:“你莫要给我使绊子就是。”
贺恂颇为不屑:“你也轮得到孤出手?”
姜冕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拌嘴,突然有一种不真实感,钥匙放在五年前,他是怎么都不可能相信有朝一日会有两个男人为了自己吵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