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朗不禁气笑了:“是陈大人倚老卖老,先对我的妻子出言不逊的。”
“敲太平鼓的规矩是太子殿下改的,圣旨是皇上下的,这鼓是……”
金枝忙将赵朗的衣袖紧紧拽住,若是再说下去便是将萧胤也卖了。
陈卓陈大人气得浑身哆嗦,用手中的拐杖狠狠点着青石地面咬着牙道:“无耻小儿,你身居高位却是离经叛道,罔顾纲常礼法,是何居心?”
“呵呵!”赵朗俊朗的脸上是真的掠过一抹悲愤?
他咬着牙冷冷笑道:“我赵朗十几岁便在边关与北狄和西戎的骑兵交战,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连命都不要了,就是为了护着你们这帮混帐东西风花雪月。如今又问我是何居心,老子是你奶奶个腿儿!”
“夫君!夫君!”金枝忙拽住了赵朗,这话儿越说越是难听了些,对方毕竟是当今大儒,在文臣中的地位很高。
赵朗哪里管他文臣不文臣高声道:“今日我赵朗还是那句话,太平鼓的规矩不是我家金枝改的,你们这帮人骂不着她,这么大的帽子也扣不到我赵朗的头上来!”
“你……”陈大人顿时气极,没想到一个武将的嘴皮子也是这般的利索。
他刚要再说什么,不想宫城的门顿开随即萧胤缓缓走了出来。
如今萧胤是摄政王,身后的仪仗也是声势浩大,威风凛凛。
他缓缓站定在了陈卓陈大人的面前,潋滟的桃花眸里藏着万千的锋芒。
面对萧胤时,陈卓更是眼神冰冷。
这个谋权篡位的乱臣贼子!
将皇上囚禁,击杀了前太子殿下,如今居然又要修改朝纲,简直是无法无天。
他咬着牙用拐杖点着萧胤的脸高声道:“老夫猜的便是你这贼人!”
“祖宗的规矩不能变,你到底想干什么,莫非是要做乱臣贼子不成?”
“这可是先帝爷留下来的规矩,容不得你胡作非为!”
萧胤冷冷道:“不必老拿先帝爷说事儿,先帝爷是我父皇,不是你爹,你何必这般捉急?”
四周顿时传来一阵阵的抽气声,怎么武将骂人都是一个调调,骂得还挺有意思的。
“你……”陈卓没想到萧胤对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说话如此的不客气。
萧胤心头暗自冷笑,他为了这一天等了七年的时光,区区一个老家伙焉能挡得住他为七杀谷一案平反的路?
他高声道:“赵将军说得对,规矩是人定的,如果一成不变,按照之前的老路走只能是死路一条!”
“你只记得先帝爷的规矩,却不知先帝爷在位时曾经也是励精图治,推行新政改革,南齐才长治久安!你眼瞎了吗,还是为了批判而批判,只是为了衬托你那点所谓的可怜风骨?”
“说得好!”人群中站着的顾九龄不禁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