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另外一间包厢中,两腮挂红的李丹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虽然这会功夫没把注意力放在男人身上,但是不代表她会忽略那异常明显的表情变化。自小相处下来,她很清楚闫永翔是个喜怒展现于色的人,只要心情上有了些许波动,总会在第一时间被人发觉。
悠悠喝着闷酒的闫永翔微微一愣,旋即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光亮。轻轻摇了摇了头,叹息道:“你最好不要知道。”他很清楚女孩的脾气,这么多年来,即便一直对自己不温不火,但若是真让她知道自己脸上这道伤疤的由来,恐怕不会轻易放过秦凯。而作为昔日的战友,他在离开部队的那一刻就已决定不再追究过往的误会以及由误会所造成的一切后果。
“为什么?难道你忘记你曾经的承诺了吗?你会不会向我隐瞒任何事情的。”李丹轻声怀疑道。记忆中,闫永翔是从来没有拒绝过自己的,坦白说,她已经逐渐了有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感动,只是还不确定这种感动能否转变为感情而已。
“那不过年少时的轻狂之言罢了。”闫永翔侧了侧身子,凝望着女孩道:“或许,我们应该重新考虑下我们之间的关系。追求者与被追求者,这种身份好像并不太合适。”复原回家已有些日子,这段时间内,他一直强迫着自己像之前那般就无微不至地关心呵护李丹。可是在经过军旅生涯洗礼逐渐成熟起来后,愈发地觉得十七八岁时的爱情更像是个美丽的童话,值得回味,却很难成为现实。以他现在的心境,也很难再和一个二十来岁充满幻想的女孩整日混在一起。
女人往往就是这样,如果你极力表现出热情的一面,她会不自禁的板起面孔,相反地,如果你冷漠起来,也许他又会是另外一种态度。
此时的李丹就是如此。
在闫永翔最初敷衍说伤疤是个意外时。她便起了疑心。从部队退役归来之后,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行事作风,男人都有了不小的改变。而这种改变正是在她所期望的方向上。就在那种朦胧感觉即将升起时,堪堪被其扼杀,这种滋味当真不好受。
是以愠怒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我不喜欢一个不听我话地男人在我身边晃悠。你最好现在就离开。”
按照往常的经验,只要自己出现了这种语气。对方肯定会乖乖道歉。而今天的闫永翔却有些不同,更准确地说,是在进到这间酒吧,见到那个不知名的男人后。
“那好。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再找我,能帮到忙地我自然会帮。”其实自那次事件后,他思考了许多,这次回来后选择继续与李丹一起胡闹,其实更多是一种逃避。但在见过与自己一同退役的秦凯重新进入新生活后。也不禁思考起自己的人生来。
十年前,他和李睿一样,是十足的高干子弟,靠父辈祖辈积下的功德地位过活。生活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追求。如果非要说出一样地话,那就是李丹。那时候,他认为这个女孩就是自己的全部。只是经过了时间的沉淀后,方才觉出那时的想法太过幼稚。
李睿选择与家庭决裂,过上独自打拼的生活。而且成绩斐然。作为当年的铁杆兄弟,这让他不禁有些汗颜。甚至。以自己目前的成就去追求人家的妹妹本身就是个笑话。说到底,他仅仅是个依靠父母地寄生虫,在被军队扫地出门后,他不知道能够依靠什么挣到基本的生活费用,似乎那手杀人本领也仅能充当某些富豪的保镖职位,就像秦凯一般。然而,他和秦凯又不一样,将军父亲是不允许去做那种工作的。
望着那道匆匆而去地背影,李丹眼中充满愤怒。本来就是被叶风的软硬不吃气得够呛,现如今连内部人员都开始举起造反大旗了。在习惯了对方的言听计从后,这种突如其来的改变显然让她很难适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