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yu到临yan没多久就发病了,征兆是某天晚上洗澡的时候,水从喷头淋到身t上那一刻,她看到自己身在高中的厕所,被厉曼曼摁住,将一整桶水兜头泼下。
浴室的水明明是热的,她的身t却觉得很凉,尖叫着从里面跑出来,衣服都没穿。
正在客厅看电视的表哥易森看到这一幕,连忙拿过一旁的毯子给她裹上。
她抖得很厉害,嘴里念念叨叨不知在说什么。易森抱着她不住地轻声安慰:
“知yu别怕,哥哥在呢。”
哥哥……
林知yu抬眼,乔肆野的脸跟易森的脸在那一刻重叠。她扑上去,滑腻的胳膊圈在易森脖子上,一副依赖的模样。
易森僵在原地。
他喜欢林知yu,很早的时候就喜欢。纵然知道他们有血缘,也喜欢。
林知yu的父母去si后,也是他主动劝妈妈把表妹接到自己家的。
在被下半身支配的十几岁,他曾半夜偷偷潜入林知yu的房间,亲她,抚0她,却不敢真正越界。后来林知yu不堪其扰,自己住回爷爷nn的老房子,他便明白,知yu对他是厌恶的。
于是把这份心思偷偷压下,不去打扰她。一压就是十几年。
“知yu乖,先跟姑姑回房间。”姑姑从房间走出来,将知yu扯回屋,一边给她穿衣服一边叹气。
“儿子,你给知yu挂个号,明天带她去医院。”她的声音隔着门传出来,“八成是跟你舅妈一样的疯病。”
林知yu睡了一觉后便恢复了正常,但姑姑一大早说要带她去医院的时候,她也只是愣了一下,就乖乖跟着去了。
其实心里是有感觉的。
乔肆野住院那阵子,晚上她一个人在家,会幻听。
问了诊,做了检查,医生让姑姑单独留下,林知yu在外面等。
她听见姑姑的大嗓门:
“这孩子脾气可好了,从来不跟人生气,怎么会得疯病呢?”
“哪有从来不生气的人。”这是医生的声音,“但凡是人就有情绪,她脾气好,说明平常有事都憋在心里了,时间一长,正常人都受不了,何况她还有家族携带的基因……”
林知yu默默低下头。一旁的易森几次抬起手,又几次落下,最后还是没碰到她。
转眼两年时间过去,林知yu一直按时吃药,总t平稳,偶尔脑子不清楚。白天在姑姑店里帮忙,晚上回去写写日记,练练书法。
直到那天晚上,姑姑跟表哥又因为结不结婚的事儿吵起来。
吵得很大声,期间表哥说:“我就是不想结婚,我要一辈子照顾知yu。”
林知yu心一提,墨汁滴在宣纸上,洇成一团黑,脏兮兮的,脑子里不受控地想起表哥偷偷爬上她的床,说要一辈子跟她在一起的画面。
林知yu从姑姑家偷跑了。半夜跑的,谁都没发现。
她也记不清自己都做了些什么,等到意识清醒过来,人已经站在爷爷nn的老房子附近,只是昔日的老旧小区早已变成一堆废墟。
家呢?
她又迷糊起来。
一路跌跌撞撞往前走,越走越觉得陌生。明明这里有一条小路,拐进去,就可以看到成天大开着的楼门。
林知yu攥着手机,屏幕上是不断亮起的来电显示,易森正疯了一样打电话给她。但她似乎一直没感觉到手里的震动。
直到又拐了个弯,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也许是上天注定,乔肆野本来是出来买东西的,开着车经过这里时,看到一片废墟,生出了停下看看的念头。
不曾想会碰到那个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
她看着消瘦了很多,皮肤有种病态的苍白,踩着拖鞋,睡衣外面只有一件薄薄的外套。
“乔肆野,”她一点都没有那种久别重逢的惊讶,而是呆呆地看着他,“我们家呢?”
乔肆野替林知yu接了一直打过来的电话,对方一开始很着急,待听到知yu现在很安全后,才微微松了口气。
他把林知yu带回了家。
就是那个,曾经打算作为两人婚房的房子。
“这是哪儿?”她还是迷迷瞪瞪的,“是你家吗?乔伯伯不在吗?”
乔肆野忍了忍眼泪,他已经发现了林知yu的异常。
也不知道她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他出远门了。”
“哦。”林知yu四处打量了一眼道,“你家好漂亮。”
“那你喜欢吗?”
“喜欢的。”她狠狠点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房子。”
看着她一脸天真的样子,乔肆野心都要碎了。
下午,姑姑跟易森赶了过来。但林知yi活不跟他们回去,躲在乔肆野身后sisi拽着他的衣角不撒手。
但姑姑又怎么肯把侄nv交给一个不熟的男人呢。
无奈之下,乔肆野只好表明自己跟林知yu的关系,并且承诺会娶她。
姑姑不愿意。
“小伙子,你不知道照顾病人的麻烦,一两天还好,日子久了,你遭不住的。我也是不想害你才跟你说这些,不然的话,这么一个包袱甩出去,我开心还来不及。”
“我不怕麻烦,我们本来也是要结婚的。只是家里那个时候有点事要处理,才耽搁了。”乔肆野手向后伸着,任由林知yu紧紧握住,“姑姑你放心,我会给她找最好的医生。”
姑姑还要说什么,易森抢在前面开了口:
“那就麻烦你了。”他看着像小猫一样躲在乔肆野身后的林知yu,看到了她面对自己时惊恐的眼神。
知yu怕他呢。
“妈,我们回去吧。”易森把从家里带来的药放下,看向乔肆野,“记得按时让知yu吃药。”
“放心。”
双方友好地点点头,易森拉着妈妈离开了乔肆野家。
林知yu从后面探出脑袋。
“为什么要偷跑,让人多担心呐。”乔肆野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
“我想回家的。”
她嘟囔道,随即语气变得焦急:
“找不到了,”她眉头紧皱,“路也没有,门也没有。”
“没事,我们有新家了。”乔肆野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抚道。
半夜,一直闭眼假寐的乔肆野感受到身侧的翻动,睁眼一看,林知yu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怎么了?”乔肆野也跟着坐起来。
“我觉得脑袋好重,睡不着。”她r0u了r0u太yanx,“晕晕的。”
“我帮你。”他伸手,摁在她脑袋两侧轻轻r0u动。
林知yug脆闭上眼睛躺在他膝盖上。
感觉到脸上隐约有一gu热气越来越近,再一睁眼,与乔肆野四目相对。她微微嘟嘴索吻,熟悉的触感便贴了下来。
久违的情动,林知yu舒服地“嗯~”了一声,继而环着乔肆野的脖子坐起来,扑进他怀里。
掌心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料传递到她皮肤上,她觉得自己好像醉了。
“要……”
林知yu胡乱扒掉乔肆野的内k,握住大roubang往自己身t里送,完全忘了下身还有一层保护。直到乔肆野把她托起来,将内k褪下去,才碰到她濡sh的x。
“啊~”她坐进去,柔软的t瓣在他大腿挪蹭,一脸满足地吞吐着。
怕她着凉,乔肆野抓起被子围在林知yu腰间,同时将手贴在她0露的后背上,一方面可以托住她的身t,一方面可以将自己的t温传给她。
尽管他们已经在交流更隐秘的东西了。
“这是什么?”林知yu在他身上乱0的时候,0到了腿上的疤。
“之前受了点小伤。”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记得自己在上学,一会儿又记得自己在做医生,跳来跳去,抓也抓不住。
“这有什么好记的。”乔肆野用力往前一压,将她压在身下,高大的身形把她遮得严严实实,用力顶撞着。
林知yu闭上眼,身t的感觉越发强烈,不由得将两条腿缠绕在他腰间,感受大腿内侧被他腰侧肌r0u不断剐蹭的暧昧。
“唔……”
“叫哥哥~”
“哥哥~”她含糊不清地嘤咛着,“哥哥~”
“哥哥是谁?”
“乔……肆野……”
“那要不要跟哥哥结婚。”
“要~”她紧紧攀着乔肆野的后背,指甲都抠了进去。
脑子里隐隐闪过一枚戒指,上面的钻石光芒点点。
“啊!”林知yu忽然惊呼一声,睁开眼,看到压在自己身上的乔肆野,“你……”
身t在这个时候到达顶峰,她的“你”字在快感的冲击下变了形,喷出的cha0水打sh了床单。呼x1还未平复,乔肆野的吻又凶猛而至,将林知yu的种种惊骇化为支离破碎的sheny1n。
林知yu把自己关在浴室冷静了好一会儿。
出来后,卧室不见乔肆野,找出来,才看到他站在yan台上ch0u烟,高大的身影透露出无限寂寥。
他以前不ch0u烟的。
“知yu,我没有爸爸了。”乔肆野背对着她,“当时你不见了,爸爸也生病了,他躺在病床上,瘦的只剩一把骨头,每天都盼着我能结婚,可是我却让他带着遗憾走了。”
乔远江临终时的那个眼神,无奈、乞求、哀伤,折磨得他夜夜失眠。
“对不起。”
“跟你没关系,我知道你也很难受。”乔肆野将烟头熄灭,转过身,“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失败。”
作为儿子,没有孝顺过一天父亲,还让他抱憾而终。
口口声声说ai知yu,却连她发病了都不知道,甚至,如果没有他,她大概能一辈子都做个正常人,过平淡的日子。
自从爸爸去世,他没有一天不恨自己的偏执。
“你的表哥说,这两年你一直在临yan,是半夜偷跑出来的。如果想回去,明天一早我送你。”
林知yu沉默不语,背对着他走到沙发旁坐下。头发还是shill的,水汽沿着向下集中在发梢处,汇成一滴滴水珠,被她用指肚拈开,不一会儿手就sh了。
“我看你床头有安眠药。”她答非所问,“那个吃多了不好的。”
乔肆野苦笑道:“睡不着。”
真是一段孽缘呐,林知yu想。
她把腿缩回沙发上,枕着一个靠枕躺下。shill的头发乱糟糟的铺在一侧,后背有一块皮肤也被弄得shsh的,凉凉的。
她穿的是从卧室衣柜里找出来的,自己当年没有带走的睡衣。都被乔肆野好好挂着,软软的,香香的。
仿佛时间飞逝,她和他都被困在了某个节点,怎么也走不出去。
“我们结婚吧。”她说,“如果你不嫌弃我是个jg神病的话。”
乔肆野有些讶异,转动脚步走过去,看到她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方才说的是一句梦话。
“嫌弃就算了。”林知yu翻了个身,面朝沙发背。
“头发都没g怎么就躺下了。”乔肆野把她拽起来,她顺势软塌塌地贴过去,像块狗皮膏药。
“结。”
“真不嫌弃?”
“不嫌弃。”他抱住林知yu,“你生病的时候也可ai。”
“啊。”林知yu想了想,“可是我去年把姑姑家的窗帘点着了,差点酿成火灾。”
乔肆野:……
看来得把家里能点火的东西都藏起来。
“那万一你将来,b方说到了五十岁,突然想要孩子了怎么办?”她随即想到了新的问题,“我听说,男人对繁殖后代有执念。”
“我又不是狗。”
“可我还是担心你老年出轨。”
“那就辛苦你把我榨g,这样我就没那个jg力了。”乔肆野hanzhu她的耳朵,轻轻啮咬了一下,她便缩成了一只虾米。
“可是还有,”林知yu掌心贴着他的x膛,“你出任务的时候老是受伤,我担心过度也很容易发病~”
“啊~”
乔肆野手臂紧了紧,环住她纤细的腰身。
“我早就辞职了。”
一个每天要靠安眠药才能睡着的人,状态已经不适合执行高危险x、需要高度集中的工作了。容易让自己陷入危险不说,还会连累队友。
警队领导曾提出安排一个闲职给他,哪怕乔远江已经不在了,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但乔肆野拒绝了,自己在步行街开了家清吧,祈祷某天想念的人会走进去。
林知yu放下心来,主动掀起裙子,露出真空的腿心。那里sh哒哒的,也不知是洗澡水没擦g还是自己又sh了。
roubangyy地顶了进去,把她整个塞满。
“乔肆野,我喜欢你。”林知yu趴在他耳边,尾音多情而缱绻。
那些被理智压牢的话,在她成为一个病人后,终于有理由失控了。
“za时候的话不能信。”
“那你先停下。”
“不。”他气喘吁吁地看着她,“再说一遍。”
“我……啊……”
“你先别顶……”
ps:这是早就写完的一个故事,原文大概七、八万字,结局是be,现在被我删掉一部分内容,新加了四、五章,算是he了。
果然人就是很善变,一会儿迷恋遗憾一会儿又喜欢圆满~
感谢一直以来留言投珠的小伙伴们,po站b我想象的友好多啦,小透明写的东西也有人看,祝大家发财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