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饭菜端上来了,吃吧。”她说。
宋俊接过饭菜,说:“谢谢关姨。”手上沾着水汽,头发湿漉漉的,刚洗完澡。
第二天医生走前,神色担忧。
“让家属关注一下病人的心理情况。”青年还是老样子,不免让他这样猜测。有不少人在残疾之后多多少少会产生心理上的疾病。
关姨不懂心理疾病,应了说等家长回来就说。
回厨房忙活看到青年已经下来了,东翻西翻。
“小俊你找什么呢?”
青年翻着冰箱冷冻层,将冰全都倒了出来,“找冰。”
关姨注意到他的头发湿漉漉的,可能刚洗完澡,脸颊透着不自然的红。
“关姨,可不可以多准备些冰。”迟疑了一会,青年开口。
“好,关姨知道了。”
“关姨,我上楼了。”宋俊打了声招呼,慢慢的上楼。上下楼对他现在不是特别困难的事,是时间的事。
“小俊,报纸上说不能总洗澡,对皮肤不好的。”她关心的说。
把冰放在浴缸里,放水。有的冰块很快的融于水中。光光是站在浴缸边,身上恼人的热意都少了几分。一只脚下去,先是爽,然后刺冷刺冷的。青年把整个人都放了进去,热意立马没有了,房间开的空调,有的冰坚强不会那么快的化掉。冰块碰到身体,宋俊冻得抖了两下。
“呃……”
手放在那个最热的部分,这里也已经不热了,软塌塌的在水里。青年盯着,梦里的景象出现在脑海中,宋俊闭起眼咬着下嘴唇。
医院。
韩天一憔悴的不能看,付权摇头对沈峤说:“他就拜托你了,就职医院有事,我不得不走。”
七天就像是一个倒计时,越到后面,韩天一越沉默,气氛也越压抑。
付权和周母道了别叹息地道:“立奇妈妈。”不应该他说的话就不说了吧,付权最后没说出口。
男人像看不够一样看着周立奇,沈峤在一边心里也烦躁,周母呆滞的坐在凳子上。谁也不说话。
呼吸器壁上时有时无的白雾暗示人还活着,韩天一俯身在他的耳边轻喃:“周立奇,已经第六天了,该醒了。”闭着的眼睛眼睫毛根根分明,男人爱死了他。
“睡了这么多天,该醒了。”天天都喊一次,每喊一次,心就疼一次。
周母眼角余光看到男人的动作,然后瞥向了别处。
沉睡中的周立奇好似是呼应男人的呼唤,眼皮微微动了。
韩天一紧张的不能呼吸,这是他周立奇的第一个动态反应。
“沈峤,沈峤!立奇动了,他动了!”男人激动地指给沈峤看。
周母扑上前,“立奇,立奇听见妈妈的声音了吗!”
男人激动的走动,“叫医生,叫医生。”低语完就要出去。沈峤被韩天一搞得精神上有点疲惫,一把扯过他,挥起拳头打了上去,愤怒的说:“你也是个医生!”
“在周立奇没醒之前,你给我先醒醒!”
男人被打的倒在地上,嘴角红了一片。坐起来他的双手伸进头发,不断的攥紧。没有几秒即刻起身,翻看周立奇的眼睛。
对光还有反应,瞳孔没有扩散。
意识丧失之后,病人仍然会保持呼吸与心跳,眨眼和张嘴都属于无意识的行为。但无论有意识还是无意识,动了都是好事。
男人重新坐回位置上,再次握紧周立奇的手,开始轻声在耳边讲述两人以前的事情,一点一滴。
周母第一次听见,装透明人。
周立奇仿佛做了一个梦,一个活在过去的梦。
又经历一遍和韩天一在一起的时光,韩天一很霸道,疼你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