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出发那天,一大清早众人约在火车站碰头。
张洋瘦瘦的,微卷的头发,是又帅又阳光的一个大男孩。和顾超昕一高一矮,一个严肃一个活泼,倒是相得益彰。
坐在车里,我对着他俩左看右看,不由笑了出来。他们被我晓得莫名其妙,同时问,“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
我跟顾超昕说,“你,叶非,张鸣浩,现在又来个张洋。你的朋友里,有没有不带眼镜的?一群书呆子!”
林天悦惊叹道,“涂小米观察力真强,连这都能注意到!不过一看还真是啊!十中的,读书太用功了吧?”
张洋不高兴了,“干什么干什么,这么没大没小的,调戏我们顾兄是伐?不允许的哦!”
我睁大眼睛看着顾超昕,“哟,你兄弟很护着你啊?原来你是不能被调戏的?tie协会会长,这么有尊严?”
他只好嬉皮笑脸地拍拍我的肩膀,“我承认自己是有点呆,不过你也不用说得那么大声嘛,能不能稍微给我留点面子?”
张洋指着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你...顾兄,近墨者黑。没几天的工夫,你也跟这帮小姑娘一样十三点兮兮了。兄弟们太没面子了!”
我翻了个白眼,“顾超昕,你自己说,我林天悦和是黑的吗?到底是谁近谁来着?”
他看看我的脸色,又看看张洋,扶扶镜框,一本正经地说,“好了好了,我承认,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兄弟我本来就是黑的,好了吧?”
这下子,林天悦和肖依依都要笑到地上去了。张洋则在一边连连叹气,觉得他顾兄真的是遇人不淑,彻底堕落了。
话说回来,张洋虽然嘴上不饶人,对我们这几个女孩子还是照顾有加的。一路上提包送水,找车买票,整一个小跟班的架势。
一群人是顾超昕带出来的,可他对女生的细心程度,就远远不如才刚刚认识的张洋了。
我在旁边看看,心知其实他就是怕他这位顾兄累着,不由地在心底感叹起他们兄弟情深来。
火车再加汽车,好不容易在中午时分上了莫干山。找了家旅店安顿了行李,我们找了张地图,就开始在山上闲逛。
莫干山果然是个疗养的好地方。虽说开了春,山上的人还不是很多。
但见满目竹翠,山泉清澈,随处一拐便是隐藏在怪石后的大大小小的飞瀑。
沿着山间小径上上下下,移步换景,颇有寻古探幽的意境。
我心心念念要去找莫邪干将练剑的剑池,所以大家统一了意见安排日程后,就直扑那里。
剑池的上方是层叠的瀑布,溪水直冲下来,在剑池里激起浪花。然后又向山下继续跑去,隐隐约约地跳跃着消失在竹林中。
我们站在池边莫邪干将的雕塑旁,朝斜上方望去正是一座桥。据传,莫邪就是从那里跳进眼前的深潭的。
我停在那里,感叹着千年前那纵身一跳的勇气和决心,不觉得痴了。顾超昕拉拉我,“想什么呢?”
“最近看的&hornbirds(荆棘鸟)那本书上说,
the&isonlyboughtatthebof&pain(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最深的痛苦来换取),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了。
其实你有没有觉得,古今中外,许多故事表达的意思是差不多的可见文化这东西,其实是相通的。”
张洋惊奇着感叹道,“哟,看不出来,原来涂小米英语小说看得那么顺溜?怪不得我们顾兄一见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