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些村民毫不掩饰的恶意,蓝缇斯没有丝毫惊讶慌张,那镇定平静的模样衬得村民更像是作恶的盗贼。他抬起手腕,露出衣袖上金色的盾与白玫瑰标志,那是光明教廷特有的标志:“我代表教廷,来解决为恶的盗贼团。”
蓝缇斯的言行之间总是给人一种公事公办、不近人情的冰冷印象,即使此时头上顶着兔子也没有将这种气场削弱多少。只有顾长安认为他是个实打实的闷骚,一般人在他面前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心虚,说不过几句话就想落荒而逃。
这种看起来注定孤独一生的气质在某些时候却很好用。比如此时这些生活在王国边缘的村民并不认识教廷的标志,但却依然露出犹豫的表情,似乎在思索蓝缇斯是否在欺骗他们。
“我没有必要骗你们。”
这其实是很明显的事情,因为仅仅看蓝缇斯的衣着与气质就知道其身份地位不低,实在没有理由费心去算计一个贫穷偏远的村庄。
可惜的是,这些人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呸,谁他妈知道你是不是装得人模人样,实际上跟那些强盗是同伙?!”一个留着一大把胡子的壮汉如此骂道,“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蓝缇斯瞟了说话那人一样,对方被这冰冷的视线看得直冒冷汗,但仍是强自装出一副凶狠的模样,大骂几句让他离开的话。
按照这个人小心眼的程度,肯定会让这帮人后悔。
这是顾长安的想法,然而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蓝缇斯竟然丝毫不反驳村民的话,转身就离开了。
兔子大人懵逼脸:“你就这么听话地走了?去哪啊?”现在时间不早,太阳眼看着就要下山了。
“露营。”
蓝缇斯真的就在离村子不远的树林里找了处山洞临时住下,而目睹了全过程的顾长安怀疑他脑子坏了:“今晚就住这地方?”
架好柴堆,蓝缇斯随手用魔法将其点上火:“解决盗贼团后再走。”
“你有病啊,那帮人这个态度你还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蓝缇斯道德高尚到这个地步,“而且又没你什么好处。”
最重要的一点是,蓝缇斯对他都没这么宽宏大度。每次他有什么要求都得付出相应的代价,而这个代价他都有点说不出口,这闷骚总是要求他舔手指!就算每次对方都会提前洗干净手,但兔子大人还是发自内心拒绝这样软绵绵地舔人,尤其是舔一个一点也不温柔绵软的男人。
就连翻窗只为摸头的白披风变态他都勉强能认可为毛绒控,但喜欢被舔这种爱好恕他不能理解。
想想就火大,自己求他事情还要舔舔舔,别人不用他帮还上赶着贴过去。兔子大人哼了一声,一转身就钻进了雷枭的翅膀下面,背着身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小尾巴对着蓝缇斯。
坐在火堆旁,蓝缇斯的视线不自觉地就被那一团白尾巴吸引。
“娇小可怜”的兔子大人几乎是立刻就感到背后一股寒意升起,一下子又往雷枭的翅膀下钻了钻:“你给我离远点!我现在看你很不爽!”
靠着岩壁坐着,蓝缇斯面对着燃烧的篝火,视线却始终停留在背对着自己的雷枭和它翅膀下露出的那一点白色绒毛上。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空的药剂瓶,先是将瓶口靠近鼻尖,轻嗅几下。眼神似乎有所变化,蓝缇斯闭了闭眼,然后再次睁开眼睛注视着顾长安所在的位置,伸出舌尖舔了舔瓶口。
一种说不出的芬芳伴随着残留的草药味在味蕾上蔓延开,令他有种就这样沉醉其中的欲.望,与此同时身下也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