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看去,真是正午时候,太阳顶头照着,偶尔有小小的清风扫过,开始泛黄的树叶轻轻摇曳,发出有节奏的鸣响,
吴海眯着眼皱眉,“这都十月还这么热。”
覃程其实也是满头的大汗,索性坐在一旁树影下拿出背包里的水‘咕咚咕咚’狠灌了几口
“呼——,”凉水入腹,让覃程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不少,“休息一会儿,等爬到到山顶高处我们大体上看看,然后就下山吧,说来我们也没计划好,两人都对这边不熟,应该请个当地人给带个路。”
吴海闻言点头笑道,“这倒是,人生地不熟的就乱闯大山,万一出个事儿、迷个路那怎么办?”
“还是等找个熟悉路的当地人,不然这么一大片山,我们怎么找?”所谓登高望远,虽然还没到山顶,但身在半山,视野也开阔了不少,吴海望着望着远处的群山叹道,“前段时间我还看到新闻报道吉林那片的盗墓组织被逮的消息,说是那盗墓团伙的头儿可是个不用罗盘,只依靠水流、山峦、星象就能定古墓位置的行家,现在想来,我真是连他百分之一都不及,没有设备我还真找不到那古墓。”
“确实,每次考古工作都是等别人发现了东西我们才去挖,要说来亲自找古墓,这我还是第一次干,”覃程摇头笑了笑,“这自己亲自来寻找古墓了,我才发现,我学的应该是鉴宝而不是考古。”
要不是肃景墨告诉他位置,他恐怕连这个地方也找不到啊。心中感概万千,覃程拿出纸笔将眼前的山水走向简单的描画了出来,
一旁的吴海看了一眼然后站起身环视下四处的山峰,好一会突然说到:“如果按照风水学说法,你还别说,我倒是觉得那边那座山倒是一块好地。”
听吴海这么说,覃程收好纸笔走到吴海旁边问道:“哪一座?”
“那边,”吴海往右手边一指,“往这边看,两点钟方向。龙水向合配,而那山正对的方向空旷没有太大阻隔,视野宽阔,但是那边水流向却也有群山层叠阻隔。”
覃程仔细的观察了会儿,也点了点头,“你有带着罗盘来没?”
“我又不是风水师,怎么可能记得带罗盘。”
覃程记得肃景墨给他说过,肃景墨父亲的陵墓是正对一座广阔的山峰的,而那座山峰形似一卧虎,按照当时的说法,那在风水上虽然是一块宝地,但是,那像卧虎一样的山峰正好位于背面,恰巧当时大绪正与北方壮大的蛮人作战,这预示着大绪背对一头猛虎,实在不祥,但是等群臣发现这个问题时,肃景墨的父皇就崩了,帝陵早已建好却不知该不该葬下,当时登基的肃景墨只说了一句:“朕的陵墓就选在先皇北面的那山吧。”
北面的卧虎山不是蛮族而变成了先皇的儿子,大臣也明白这意思,也就将先皇葬下了。
只是后来肃景墨为什么葬在西安宁化村,这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这里,覃程望着吴海说道:“我想,我们还是先下山找个当地人,请他带路。”
“那也好,先找个人带路,”说着吴海指了指山脚下邻水的一个小村寨,“要不就去那儿问问,这寨子离这山最近,他们肯定清楚。”
覃程点了头,“好。”
不过山上看着近,算起来也有两三公里,再加上山路不好走,等真正走到那个村寨,两人也花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
村寨不大,交通也不好,更加上没有什么旅游开发、这村子应该是中都乡最穷的村子了,因为这算起来也就二三十户人的村寨,几乎一半人家都是木质瓦房,还留有几十年前的老木屋子,少数人家盖了小平房。
估计村子平时没有什么外人来往,覃程和吴海背着大旅行包,穿着登山鞋的、登山服,拿着仪器相机的模样在一群农户中很是显眼,不少农户就来询问他们是来做什么的,看着还是很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