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凝在母亲面前多数时候都是特别听话的。之前就说好了,等到临近产期,郑氏会入宫陪产。
当即应了声好,走之前还依依不舍的看了眼桌上的桂酿。
但见他如此模样,她又有些感动,便安慰他:“我阿娘和叔母她们都说,头胎难一点,第二胎会顺畅许多。”
“这算什么,”谢晚凝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再过一月,还会更大。”越临近孕晚期,肚子一天比一天大。
越临近产期,这人面上的焦躁都要掩饰不住,几次晚上起夜,谢晚凝都能看见他睁着眼在看自己。
她这桌席面上,都是跟谢家极为亲近的女眷,但皇帝陛下来了,多多少少都有几分拘谨。
“早知道妇人怀孕这般艰难…”他抿了抿唇,红彤彤的眼眶里满是心疼,“晚晚,生完这个咱们不生了。”
“你阿兄的喜宴也尝了,快跟陛下回宫吧,双身子该仔细些,等过几日,为娘进宫陪着你。”
短短时间,就瘦了许多。
陆子宴也不在意,小心翼翼扶着她上了銮驾,看着她那孕肚,满是忧虑的摸了摸,“御医不是说胎儿不大,怎么你的肚子看着这般……”
这样的话,整个孕期谢晚凝都要听的耳朵起茧了,轻轻哼了声,都没有理他。
她肚子大的很,连抱她,他都得小心翼翼。
自她有孕起,他也就一开始的时候高兴了两天,后面几乎都在提心吊胆。
孕三月胎儿坐稳,按理说可以行房事了,可这么一个重欲的男人,愣是不敢动手。
等肚子显怀,谢晚凝日日喊着腰酸背痛,他就更是没了其他心思。
真算起来,足足素了大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