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对方得手的瞬间,警哨声响起,顾惟谦雇佣的本地保镖也姗姗来迟——他们因为换班,比原定的上岗时间迟到了半小时,就在这半小时内,我们遇到了打劫——说他们和打劫的不是一伙人我都不信。
顾惟谦面色铁青地训斥保镖,我听到他在不断重复地要求他们追回手表,那一刻我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难过。他摘下婚戒的速度,恐怕比我签离婚协议的速度都快。
“所以那块手表,到底有什么含义呢?”回到度假村后,我坐在酒店床边问正在收拾行李的顾惟谦,只见他取出备用现金和银行卡的手一顿,我乘胜追击,“是什么很重要的人送给你的礼物吗?”
顾惟谦慢慢抬起眼,他自下往上看我时,睫毛又密又长,他的眼型偏狭长,通常垂眸看我时总像是半眯着,此刻他的眼型因为上抬的角度弧度变得饱满了些,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戏谑和不出意外的无奈感。
“确实是个很重要的人送的。”他维持着半蹲的姿势,手绕到我的后脑勺,掌心突然压下来迫使我的嘴唇碾过他的嘴唇,一触即离后,他用力搓了几下我的头发,轻笑了一声,“想起来了吗?”
他说完就起身去浴室了。
我整理被他弄得乱糟糟的头发,终于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和我自己的变化。
——我愿意问出口了。
而他也开始直面我的提问。
但是……送他手表的人,怎么会是我啊?
见鬼,我怎么完全想不起来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