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凌到千草堂的时候,难得没有见到祁思远。
前几日被楚韵揍了,这几日没有粘得那么紧,也跟祁天凌一样早出晚归。
即便被楚韵嫌弃,祁思远还是没有打算搬出千草堂,依然赖着每晚回去。
见祁天凌来,楚韵就知道没好事。
果然,又是枫景生病了。
楚韵甚至觉得祁天凌是不是八字克枫景,不然为什么他俩在一起枫景就老出事?
祁天凌道明来意后,楚韵就没给过他好脸色,但看在枫景的份儿上还是收拾药箱去了秦王府。
看门小厮见惯了楚韵,见人来了,无需通报便放了进去。
枫景此刻正跟那两枚剩下的鸡蛋较着劲儿,想吃又吃不下,就盯着发愣。
门外光影一闪,枫景侧过头去,“楚大哥!”
唤了一声忙起身去牵过楚韵,“来坐。”
“?”
楚韵皱起眉头,他这看着也不像有病的样子,那祁天凌叫我来做甚?
“怎么了?”枫景见楚韵皱起眉头忙问了句,又给楚韵倒了一杯水。
“你哪不舒服?这看着挺好的呀。”楚韵上下打量了一眼枫景,说道。
“我也不知道,就这两天不想吃东西,还老想吐。”听楚韵问起,枫景也是一头雾水,支支吾吾的回答。
“开点胃药吃。”楚韵想也没想直接下了定论,问小鲤要了笔墨就开始写方子,写完就让小鲤跟他回去抓药。
临走时似乎又想起什么,对了,还有习惯性的把脉没有做,好歹看一下,再仔细些。
“手伸出来。”楚韵说着就去够枫景的手腕,一捏住感觉不对,“瘦了?”
“嗯。”枫景答着,就这点儿变化都让楚韵看出来了,可见他对自己之熟悉胜过任何一个人,心里不免感动。
楚韵把着枫景手腕静静感受了一阵,眉头皱的越紧了。
“你……”楚韵看了一眼枫景,又看了一眼小鲤,欲言又止。
“楚大哥但说无妨,这里没有外人。”枫景猜测出楚韵在顾忌什么,便把话直说了。
“这不是有没有外人的事。”楚韵知道小鲤是枫景的亲信,并未防着他,只是这事有些过于离谱,让他不知如何开口。
“那是什么?”枫景被楚韵这样子搞蒙了。
“这里,”楚韵按着枫景的肚子,颇难为情的说,“有东西。”
“啊?”枫景和小鲤同时惊讶出声。
“我还不想死。”枫景说完这句忽然想到什么,有些不可置信,便又听楚韵说道,“谁说要死了?净往坏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