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文成看着府里的丫鬟,也没认出来是谁。
席西洲却先他一步,迈步往屋子里走。
若不是与南风名不正言不顺,不能时刻带在身边。才不得已这般分离,他总是担心她被欺负,她出事。更甚者偷偷离去。
饱读四书五经,也懂经国伟略的他,在对待南风时,总是不得要领。怕做的太多,惹她厌烦。又怕做的太少,让她受委屈。
见到庄夫人时,席西洲很快调整情绪,作揖行礼,“见过庄夫人!”
有礼却是疏离。
见南风手腕上戴个金镯子,席西洲有些诧异。庄夫人竟给了南风见面礼,还是个金手镯。
虽是俗气了些,可终归是给了。
“席公子不必多礼!”
庄夫人受了礼,轻笑道,“我刚刚还与南风说起你们相识的过往来,倒是不曾想,她竟是这般命苦!”
庄夫人说着,拿了帕子擦拭了一下毫无泪水的眼角。
“……”
“……”
在席西洲、南风这种人精面前,庄夫人这种装模作样就显得不够看。
你说同情,可嘴角却挂着还未压下去的笑。擦拭泪水,可眼角都未红,也压根没有眼泪。
没博得人心,反倒让南风、席西洲看了笑话。
庄文成后脚进来,见到庄夫人,立即恭恭敬敬唤了一声,“母亲!”
儿子恭敬有礼,庄夫人满意极了。
想说点什么感慨一番,庄文成已经先开了口,“母亲,席兄弟与南姑娘舟车劳顿,让他们先小憩一会,咱们就不打扰了吧!”
庄文成说着,又怕落了庄夫人脸面,忙补了一句,“晚上我还要与席兄弟秉烛夜谈,向他请教一些学问!”
他如今虽已是举人老爷,到后年开春京城会试,他是一点底都没有。
早前得了席兄弟指点,他考中了举人。他希望会试再得席兄弟指点,能考中贡士,若是运气好,能参加殿试,成了天子门生……
想到这里,庄文成又激动起来。
庄夫人闻言,也不好继续打扰,“那我便先回去了!”
庄夫人带着丫鬟、婆子离开。
庄文成说了两句,无非是让两人好好休息,晚饭好了会让丫鬟过来请之类。临走时还让丫鬟、婆子好生伺候,不可慢待。
南风等庄夫人、庄文成离开后,才让庄府的丫鬟、婆子都下去,只留了巧秀、韩嬷嬷、芜娘在,滑下了金手镯,递给席西洲看。
“?”
席西洲虽是不解,却还是接过了金镯子。
拿在手里,他就感觉到了不同。
“嘿嘿!”南风笑。
席西洲心中有些不悦,拿个包金来糊弄谁呢?他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南风,这庄夫人竟给个包金破烂,还不如不给。
压下心中怒意温声道,“我让人给你准备个暖玉镯子吧,你身子虚弱,戴暖玉最好!”
“好呀!”南风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