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巧了,我是b大的老师。教历史的。”
大叔眼睛都快瞪脱窗了。
“老师啊,这可不得了,说不定您还是我儿子的老师呢,我儿子叫覃九天,今年读大二。”
覃九天,说到这个人,顾淮雨是有印象的,上课特别积极,是文物鉴定与修复班的学生,特别能说,一张嘴就难得见他停过,不过看看他父亲大概也能看出是从哪儿来的这本事。
“覃九天的确是我的学生,没想到住院还能遇见学生的家长。”
“我家那混小子没少给您惹麻烦吧?”
“那倒是没有,覃九天同学特比活泼,在班上人缘也特别好,是个很开朗的小伙儿。”
“顾老师,您别替我家那臭小子说话,他啥样我还不清楚嘛,就是一泥猴子。”
顾淮雨觉得这两父子真逗,不过说归说,他倒是很清楚能从覃爸爸语气中听出那浓浓的父爱。顾淮雨的眼神不由黯淡下来,这大概就是普通家庭的父子情吧,即便是打骂也是藏着爱的。
“邬医生,您来查房啦。”
大叔热情的招呼着邬医生,邬医生依旧是穿着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梳得一丝不苟的黑发,带着口罩。
“嗯。”
顾淮雨只觉得身体一软,当邬医生伸出手来检查他的伤口时,他只能乖乖躺着任他摆布。
“恢复的不错,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出院后注意不要剧烈运动,洗澡也不要让伤口沾到水。”
邬医生的声音近在咫尺,顾淮雨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能够让耳朵怀孕的声音。
顾淮雨的耳朵红透了,低下头的时候,耳后的黑发从白皙的脖子上滑落。邬云衍不由多看一看,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让人觉得有些色//情?
邬云衍皱起了眉,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邬医生每天都很忙碌,所以在顾淮雨病房待了一会儿就去了别的病房。
“邬医生真是年轻有为啊,我在这家医院待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邬医生这样医术高明又年纪轻轻的。听说邬医生还是海归呢。”
“邬医生多少岁啊?”
“二十六吧。”
“顾老师您多大啊?”
“二十七。”
“您比邬医生还要大上一岁呢,倒是邬医生看着比您要大些。”
这是说邬医生显老吗还是说自己看起来很嫩?
顾淮雨不由勾起了嘴角。
“可能是工作性质的原因吧,我常年接触的都是学生,看着可能没有邬医生那么雷厉风行。”
“说起来邬医生还是医院里出了名的‘鬼见愁’,常常和阎王爷抢命不说,平时也是冷着一张脸,就连八十岁的大爷都怕他。”
顾淮雨不由被覃大叔逗乐了,眼睛不由笑弯了。
邬云衍刚从顾淮雨病房经过准备回办公室便听见从病房里传出浅浅悦耳的笑声,他下意识往病房里看了一眼,便看到让他终身难以忘怀的一幕。
青年穿着病服,午后的阳光洒在他因为生病而有些苍白的脸上,微微翘起的黑发,显得他有些俏皮,那一双如同点漆的双眸此刻带着笑意像是三月的春风拂面,嘴角微微扬起,就连平日里那富有冲击性的五官也因为笑意变得柔和起来,不由让人看痴了去。
那一刻,邬云衍似乎有一种错觉,青年似乎会发光一般。
邬云衍直到离开病房还是有一些发愣,他不得不承认,顾淮雨长得的确很吸引人,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像是一副沉静的画突然活了一般,犹如点睛之笔。
顾淮雨在医院躺了一周多,终于突然想起他之前接了《乱臣》,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消失了这么久,策划不会急疯了吧。
顾淮雨这才拿出手机登上qq,果然,手机一直在震,qq也一直滴滴滴的响个没完。
[策划]秦淮河:雨大???雨大???
[策划]秦淮河:雨大,这周五我们准备